是以,即便是唐晚凝哭的再怎么伤情,赵诗韵也只是端起茶来,淡淡喝了一口,面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见赵诗韵面无表情,唐晚凝心下有些焦躁,狠狠挤出几滴眼泪,又道:“夫人,您就看在从小照看我的份上,帮我问问雪儿,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哪里让她不高兴了。只要她说,我便立刻改了。”
“夫人,求求您,发发善心帮帮我吧,雪儿与我情同姐妹,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就雪儿对我最好,我真的不想失去她啊,夫人……”
赵诗韵心下冷笑,既不想失去,为何还做出那般无耻之事?
可碍着唐晚凝是个女儿身,便硬生生地将这话压在心里没说。只淡淡道:“你也晓得的,雪儿从小到大,最是相信你,也最听你的话,她如今这般,定是被你伤了心的。”
说着,淡淡笑了笑,又道:“你也晓得,我是雪儿的继母,这孩子从小到大都不同我亲近,我能帮你说上什么话啊?”
“倒是你,可要多帮我劝劝她才好,这孩子性子执拗,认准的事情轻易不会改,我是不想让她嫁入皇家的,等下你见了她,可要替我说上几句,就当是看在我从小照看你的份上,帮了我这个忙吧。”
唐晚凝原是想来求赵诗韵的,想要让赵诗韵成为自己的助力。却不成想赵诗韵竟然给她打了一手太极。原先说的话被尽数噎回来不说,还拿着自幼照看她这件事向她求助。
如此,她该如何不答应?若她不答应,岂不是显得她薄情寡义?
想到这儿唐晚凝脸色僵了一僵,一时间竟是哭也忘记了,只在心下狠狠骂了赵诗韵几句,这才楚楚可怜道:“夫人明鉴,夫人自幼照看我的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时时刻刻也不敢忘记。”
“但凡有机会,我都会跟雪儿讲您对她的一片真心,只是您也知道,雪儿执拗,见我总是说您好,还以为我是收了您什么好处呢,为此跟我闹了不少的脾气。如今也不知怎的,竟是理都不愿理我了。”
说着,又伤心的抹起眼泪。
见她一贯这般假惺惺,赵乐君心下冷笑。
以往她和公孙雪便是被唐晚凝这幅假惺惺的模样给骗了,以为她是有多在乎将军府,多在乎自己。直到后来,她发现唐晚凝背着她同公孙雪说自己有多不好,多恶毒,她才幡然醒悟。
只可惜,那时候公孙雪不信她,仍因着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情谊无条件的信任唐晚凝,直到看到唐晚凝和尉迟睿的双重背叛,这才清醒了。
赵诗韵心下叹了口气,好在是真的清醒了,若是公孙雪皇家围猎时,没有发现端倪,现在怕是仍旧天真的相信这两人呢!
“你同我这般说,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赵诗韵叹了口气,又将问题抛了回去。
唐晚凝见她不接招,心下说不出的恼火,恨不能当场骂人,可想着这里是将军府,到底是忍下了。
哼!等她成了皇子妃,成了尉迟睿的太子妃时,一定要把将军府一家狠狠踩在脚下,看他们到时候还怎么高高在上!
“夫人,您再怎么也是雪儿的母亲,只要您想,就一定有法子的。夫人,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您要是不同意,我、我这就给您跪下了。”唐晚凝说着,竟是真的要跪下来。
公孙雪赶到前厅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唐晚凝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而赵诗韵则神情错愕的坐在椅子上。
见状,公孙雪狠狠皱了眉头,上前一步道:“母亲,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