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雪想起来,那时候在边城,爹爹的确找她说过这件事,公孙弘这么一个人,打了几十年的仗,那天硬是委婉的说了这话。
她对自己的父亲,自是相信的。隔天便气势汹汹的去问唐晚凝,可她哪儿是唐晚凝的对手啊?
对方顿时拿着帕子抹起眼泪,哭的又是伤心,又是难过,一会儿要发誓,一会儿要撞墙。因着一起长大的情谊,她便信了她同尉迟睿是清白的。
她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唐晚凝信誓旦旦的同她说“雪儿,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从小到大,我什么都紧着你,殿下既是你喜欢的男子,我怎么可能横刀夺爱,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她听了信以为真,愧疚的跟唐晚凝道歉。唐晚凝倒是大度的原谅她,紧接着就来套她的话,问她为何有了这样的误会。
她那时候傻啊!真的跟唐晚凝掏心掏肺,便二话不说将父亲的一番话抖搂出去,唐晚凝听了,当下便有了结论。说什么大将军平日从不在府中,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定是有人在大将军耳边嚼了舌根。
可到底谁能在公孙弘耳边嚼舌根?答案还不是显而易见么?!
她当时气得便想去找赵诗韵对质,却是被唐晚凝拦住了。说什么到底是继母,如此过去让赵诗韵失了脸面,回头定是要给她穿小鞋的。
她脑子愚钝,听信了唐晚凝的话,转而便耍着花样对付赵诗韵,不是在床上放蛇,就是在被子里放蝎子,再不然就是往她衣服上放痒痒粉,又或者在她胭脂水粉里放毒粉。
那段时间,赵诗韵可谓是受尽了苦楚,不是被蛇咬,就是被蝎子吓到。再不然就是被痒痒粉折磨,一张脸也因为她在水粉里做了手脚而长了一脸的红色疙瘩。
那些疙瘩溃烂流脓,若非遇到了神医,赵诗韵那一张脸早就毁了!
公孙雪回想起这些,恨不能抬手抽自己几个耳光,一时间都没脸看赵诗韵了。
赵诗韵没发现公孙雪的异样,叹了口气继续道:“要回京城的时候,我还在担心,生怕你真的要嫁给二皇子,那样的话,这一辈子啊,可真的是苦了。却不成想,参加完皇家围猎,受伤后,竟是想通了。”
想到这儿,赵诗韵眸中生出一抹疑惑来,好奇的问道:“雪儿,莫非是皇家围猎时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雪总不好说自己是死后重生来的,这解释未免过于惊世骇俗,可若说什么都没发生,那这改变也太大了一些。
公孙雪快速在心里思考了一圈,方才点了点头看向赵诗韵:“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我先前觉得丢脸,又怕母亲担心,这才没说?”
赵诗韵心下猛地咯噔一下,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雪迟疑了一下,道:“母亲知道我为什么受伤么?”
“为什么?”
“我受伤,是因为尉迟睿,我打猎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他跟唐晚凝在树林里亲亲我我,一时气愤,这才误闯了园林深处,一不小心遇上了布置在园林里,防止大型野兽出来的陷阱,这才受了伤。”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