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既然动手了,那么,他很有可能进行下一步行动。
廖化和王甫两人,并不是上庸兵的将领,如果刘封出现意外,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利益。
但是,作为军中的一股重要力量,这种关键时刻,他们的表态很有分量。
所以,廖化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不要做,犯人就会自动找上门。
从王甫处离开,廖化来到了刘封的军队,装模作样的求见刘封。
过了一会儿,廖化的请求被拒绝,他返回自己的部队,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由于廖化负责全军的后勤物资,所以廖化开始清点物资,等待可疑人员找上门。
没多久,申耽来到了廖化身边,语气很急躁。
“廖将军,咱们兵败之后,我多次求见少将军,但是,少将军拒绝见我。”
“廖将军,你可得帮我出出主意,我确实没有在兵败的第一时间挡住敌人的反攻,但是,我确实已经尽力了,刘封将军不至于为了这场兵败,就对我产生意见吧。”
廖化也没有想到,申耽会先找自己,对方的语气似乎很真诚。
拍了拍申耽的肩膀,廖化说道:“申将军不必多虑,胜败乃兵家常事,打仗哪有不失败的?”
“你可以放心,刘封将军绝对不是针对你,我刚刚也去过刘将军那里,同样没有得到刘封将军的接见。”
申耽叹了口气,表情缓和了很多。
“廖将军,你也不要觉得我啰嗦,在下毕竟刚刚投诚主公,总会多一些考虑。”
“请廖将军放心,既然我和我弟弟两个人决定了归顺主公,那么,我们会为了复兴汉室不惜一切。”
看到申耽的表态,廖化不做任何评价,叛徒在叛变之前,不可能跟任何人说自己有反心。
而且,一个人是否可靠,并不是听他说什么,而是得看他做了什么。
在廖化这个重生者的眼里,申耽这个人的形象,并没有比孟达强多少。
申耽继续说道:“廖将军,刘将军总是不见咱们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咱们一起去看刘将军,刘将军可以不给我的面子,但总不至于不给将军面子。”
廖化回忆起了刘封在会议现场,当众指责自己畏敌怯战的场景,他相信,刘封肯定不会给自己面子。
廖化继续安慰,说道:“申将军放心,刘封将军跟随主公作战多年,别看他年纪轻轻,但却是一名沙场老将了,或许,少将军有自己的考虑。”
“既然申将军有自己的顾虑,你可以放心,如果我有机会见到刘封将军,我一定会把将军求见少将军的消息进行转达。”
申耽离开的时候,邓辅也赶到了现场。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申耽非常热情的给邓辅打招呼,邓辅也进行回应。
邓辅和廖化闲聊了久,等到申耽人影消失不见之后,邓辅才说道:“廖将军,不好了,我听说少将军受伤了,全军可不能一日无主啊。”
“廖将军,你在粉水畔的战斗,我已经听舅舅说过了,我在离开上庸之前,舅舅也曾经跟我说过,一定要听廖将军的指示。”
“廖将军,你下命令吧,我和我的人唯你马首是瞻。”
廖化故作震惊,“怎么,刘将军受伤了,哪里受伤了,伤情怎么样?”
邓辅连忙捂住嘴巴,眼睛警惕的四处打量,确认没有人注意之后,把嘴巴靠在了廖化的耳边。
“没错,你还不知道吧,刚才我军先行后撤,重整队伍的时候,有士兵告诉我,刘将军落马了。”
廖化紧紧盯着邓辅的眼睛,并没有看出对方有任何心虚的表现。
邓辅的解释,倒也说得通,既然王甫能够在战场上看见刘封中箭。
那么,处在战争前线的上庸兵同样有机会看到刘封落马。
只不过,廖化联想到孟达在上庸城分别时候说的话,感觉这一切都太巧了,为什么孟达担心有意外,意外就发生了。
邓辅是目前的最大嫌疑人,他也有充足的动机。
邓辅的舅舅孟达,是上庸地区的军政第二人。
如果刘封在这一次的南征中出事了,短时间内,刘备不可能给上庸派来新的统帅。
孟达是最有可能接替刘封,主持上庸事务的人。
所以,从受益的原则来看,邓辅作为孟达的外甥,确实可以为了舅舅铤而走险。
廖化反问邓贤,“邓小将军,如果刘封将军真的受伤了,那你想做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廖化的语气有些不善,邓贤连忙解释道:“廖将军你可别误会,我啥都不想做,刘将军现在不见我,我担心他伤的很严重。”
廖化连忙安慰,“你不要多担心,刘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廖化微微皱眉,“我不知道孟达跟你说了什么,但是,为我马首是瞻这种话,以后就不要提了。”
“你也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既然刘将军已经下达了撤军命令,那么,即使受伤了,也肯定没有出大事,咱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立即撤军,返回上庸。”
送走了邓辅,廖化突然对上庸的未来产生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