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久书哭笑不得,道:“阿寒从云州那边总共带了多少人来?”
“一百二十七个。”正嘉道:“但是原因跟大人走的应该没多少,因为他们在这里都有家族。”
“嗯。”诺久书想了下,道,“你们明天找机会试探一下,愿意一起走的,咱就打个辞呈,下午我就来带你们一起离开,”
“打辞呈?”正嘉呀然。
诺久书道:“要不然偷偷打?”
正曦:“……”
第二天,两人问了一通,还真带着一群人一起辞职,说他们都是闻光寒带来的,现在闻光寒辞官归乡了,他们待在军营也名不正言不顺。
将领被他们弄得头大,忙请示上面,因为闻光寒的特殊性,一群小兵的辞职就呈道了新皇面前。
新皇冷笑,准了。
至于其他人,就像两人说的那样,前途坦荡,没人愿意离开。
诺久书见此也乐得清闲,连夜将愿意跟随闻光寒的三十七人带到了京机府边境。
休息一晚,继续赶路。
与此同时,闻光寒拿着想要跟随的名单,有点头疼。
明授书谷内有一半的人都想跟着离开,其中大多数都是孤儿所的孩子,或者是从孤儿所搬出来,成婚生子的那部分人。
经过这么些年,孤儿所里的人数少了点,但也有百来人,加上那些成家立业的,满打满算三百来人,再加上每家都会带上的行李什么的,家里的两条小船可能装不下。
思及此,闻光寒带着木彦去了码头,寻了三天,意外问到了赵家新购入了三条船,加上战乱,很多船用不上,有意出售一条老船。
闻光寒带着人就上了赵家在盛元的地盘,那老管家和闻光寒也算熟人,便劝道:“那条船虽然也还能用,但年久失修,若先生有余钱,不如买只新的。”
闻光寒笑了笑道:“不瞒掌事的,原本我也想卖只新的,或者租一只,但听说赵家要卖船,虽然是老船,但我身边这位木师傅就是一个十分老脸都造船师傅,修船也不在话下。”
“哦?”赵管事看向木彦,感兴趣地道:“我们家老爷干了这行,倒是认识很多船上,师傅以前在哪里高就啊?”
木彦闻言,苦笑了下,道:“东家已经没了,这才逃到这里,承蒙闻夫人收留,掌柜就别问了。”
赵管事的便不问了。
船是要买的,赵管事也是要卖的,最后两方谈拢,用八百两买了下来,船比家里的两条船都大,但是比较旧,赵管事的直接给打了折。
谈好后,赵管事的说:“那船前不久去府城了,这几天应该要到了,闻先生不如等船到了,先看了船再付款?”
“也好。”闻光寒点点头,道:“那赵管事你得帮我将船留着。”
“自然。”
赵管事的说这几天,当真就是这几天了。
在闻光寒同赵管事的说好价格的第二天凌晨,那船就到了,赵管事的当即派人去通知闻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