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二人眼神里的意思,五皇子轻哼一声,“躺惯了,本公子需要些时日适应,你们继续抬着吧。”
抬着就没有闲功夫去说闲话了。小样纪甲,以为没人看到他在路上留标记吗,本皇子眼神好着呢。
他轻飘飘地来,轻飘飘地走,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点灰尘。院子里的人被这家伙搞得莫名其妙。
“阿姐,这个君五好像很不寻常,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木云云一笔带过,“怪人,反正是个跟我们没有关系的人,继续练字吧。”
木员外说的那个消息,肯定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消息,还是管住自己的好奇心为好。
县城外的粥棚处。
君临熙换了一身低调的装束,易了容跟着木冲出来,走进一间临时搭建的草屋。
里面绑着两个黑脸大汉,是海边常见的渔民脸。
“这粥棚打着积善的名号建的,很多想做善事的人都来帮忙,这二人来了之后打探了许多和尚的事,问和尚都说了什么话,听完后便露出心虚表情,匆匆离开。
我们的人尾随其后,跟进了临川县的傍海村,那条村地界很是偏僻特殊,村前是海,村后便是一片栽满林木的山坳,暗探发现里面进不去,便在这两人再次外出时抓了来。”
君临熙听着傍海村的地理介绍陷入沉思。若换作是他自己要制私盐,既要临海又要隐蔽,这村后有林木遮挡的小山坳最是合适。
但是他最近把人惹急了,难保这山头不是故意为他设计的墓地。
看这两个渔民惊恐的模样,也不像是有胆子做大事的人,他便先问木冲,“可从这二人身上问出什么?”
“他们说是按吩咐进山送海水的,可以初步判断那里有盐场。但是进去的路线每次都不一样,是到规定日期才有人通知的,所以现在他们无法带人进去。”
私盐犯法,背后的人确实谨慎。
君临熙还是看着木冲,“木员外,这些话你在家里跟我说就行了,为何还叫本公子多跑一趟,过来看这两人影响胃口。”
木冲:实不相瞒,我怕您在家欺负我儿子。
腹诽完,他还是紧着说另一个正经理由,“这二人衣服上有药,跟您在泉州中的毒很像,不能轻易往家里搬,所以请您尊驾过来辨认一番。”
说起身上的毒,君临熙不免咬牙切齿。捏着鼻子上前,对着两人发散出汗味的衣衫仔细辨认。
“没错,那日接近我的人衣服上也沾着这种青光的粉末,再加上黄酒催发药性,可致人瞬间失去力气。给我把这两人衣服上的粉末刮下来收集好。”
敢害他躺了这么久,等他找出幕后之人,一定奉还!
于是在五皇子走后,两个可怜大汉连衣衫都被扒下来了。
回去的路上,木冲还在担心,“傍海村虽然地处偏远,但周边还是有几条村子的,私盐这事,肯定瞒不过临川县知县陆智远。连张寨都升知府了,这人却在临川县十余年没有挪过窝,只怕是受谁指使,不好对付。”
君临熙却没有他那般杞人忧天,“有什么不好对付的,满汴京的人都知道,得罪本皇子的下场就只有认栽,陆智远这事你通知黄中承,他不错。”
五皇子说着脚步又加快了些,“啊,刚刚那两人身上实在太臭了,我得赶紧回家泡个澡,换身美美的衣服再找子越玩。”
虽然现在那个小男孩没什么大本事,以后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木冲&侍卫们:您能否消停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