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是人困马乏,众人将马拉到溪边饮水,之后将水壶个个灌满溪水以备不时之需。
刘周顺警惕地盯着四周山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喂,我说,那个副帮主,给我口水呗!”魏渊口干舌燥。
“你应该不渴吧?”刘周顺翻着白眼。
特娘的,在说啥屁话,老子可是在粪车上足足颠簸了二个时辰,你说渴不渴,恩,是不渴,喝粪气都特娘地灌饱了。
“快喝!”刘周顺一提刀柄扔过来一壶溪水。
魏渊顺手接住:“算你这副帮主还算仁义,谢啦,哥们儿。”
“崩谢我,本爷不是对你仁义,是怕你哽屁了,到魏府再换不回我哥刘福全。”
噗嗤!
听完,魏渊一口水喷出,差点呛死。
我了个丢,你瞎说啥大实话嘛,说你仁义你就假装仁义呗,不愧是粗枝大叶的山匪,不但不懂语言艺术的奥妙,而且一点都不解风情。
休整几分钟之后,刘周顺一提大刀:“好,继续启程!”
刘周顺原计划打算在天黑之前赶到魏府救出帮主刘福全。
魏渊一脸无奈,这粪车还要坐多久,老子快受不住,快成粪球儿人一枚了!
不久,马队经过另一条峡谷小路,此处的地势更加险峻难测,刘周顺叫众人提起十分警惕。
此时,入魏渊耳中的只有那些马队马蹄不规则的踩踏声,车轮压过树枝、水沟以及石头的脆响,以及树丛中叫不上来名字的鸟叫兽鸣。
这是啥鬼地方?魏渊利眉紧锁,内心有种紧张感油然而生,直觉告诉自己,有事情要发生,不过,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能听天由命。
又过了不知多久,树丛中兽鸣突然一下子消失。
正在陷入迷糊的魏渊突然睁开眼,侧耳听着树丛中的动静。
魏渊眉头紧锁,感觉哪里似乎不对劲儿,扫视了一翻黑蛇帮马队众人,赶了这么长的路,他们脸上已经略带倦意,甚至有些奇葩手下竟然在马上直接睡了过去。
刘周顺举起大刀叫停马队,扭向后方,对众手下给了个眼神:“这条路有些异样,大家提高警惕。”
“是,副帮主!”
魏渊也不敢再打盹。
马队继续前行。
日落时分,天渐渐黑了下来。
稀里哗啦!
伴着异响,树丛中惊出一群飞鸟齐齐飞向半空,很明显,树丛中有动静!
魏渊猛地盯向树林深处,太黑了,瞧不清楚里面的情况,第七感告诉他,有不速之客要出现无疑!
刘周顺厉声:“有异动,大家给我小心!别叫那魏渊趁乱跑了!”
“是!”
有几位手下护在魏渊这粪车旁边,生怕他跑了路。
突然,一连串马鸣响彻整个树林,再次惊飞一大群野鸟。
拉粪车的那匹马被惊得不轻,直接双蹄子抬起几丈来高,坐在后方的魏渊差点摔个狗吃屎,还好粪桶内没有什么分泌物,不然魏渊怕是要成为屎壳郎大公子。
娘的,又有人搞事情!
刘周顺一把抓住那粪车马缰绳,这才制服住了受惊之马。
“副,副帮主,有人,会不会是另一批山匪!”一小手下握紧手中大刀紧张问向刘周顺。
“老子哪里知道!”
刘周顺也是没料到会遇到同道中人,可能是山匪,也可能不是,天知道是哪类人种。
又是山匪?魏渊内心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