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知晓,定当竭力弥补,待此事事了再向先生请罚!”
时间一天天过去,京城流言不知不觉少下很多,大街小巷不再贴布舒清妩的悬赏画像,包括先前那些大肆斥责的纸条也皆消失不见。
于美人尸身正式下葬,一切都按叶仟骅吩咐,谨遵昭仪之礼。当天,于美人之母林氏在人前可谓是哭得伤心欲绝。
于家人更是扬言要处决舒清妩以偿还于美人性命,此要求一经出口便被叶仟骅拒绝。
且不说舒家世代为国,舒清妩虽说才做了没多久的舒小姐,但一身血统却根本容不得如此轻率决定。而另一点则是因为…舒清妩并非是承认杀害于美人入狱,她是为自证清白以换取更多调查时间。
“呼。”吐出口气,叶仟骅不由抬手揉揉眉心。
于家人每日来他殿前闹腾,这般大胆不用说也知是谁在背后捣鬼。
“到底如何了?这都两日过去,怎的还一点动静没有,倘若再这般下去,怕是朕都很难保住舒家丫头了。”
这些天,关于舒清妩的骂声弱下很多,不知是谁大肆弘扬舒家正气,再说舒天溟刚刚抗蛮回来,自然便多了些说好话的人。
只是一拖再拖总归不是办法。
“方才太傅传了消息,应当就是今个夜里了,圣上放心。”安龚走上前轻道。
其实他们根本不清楚舒清妩的计划,眼下只能选择相信景司言。
点点头,叶仟骅不再说话,抬手拿起墨笔,目光在落向桌上一摞摞公文时,紧皱的眉头便更成了一个川字。
初秋的天黑的愈来愈快,约莫申时便似拢了层翳色,映的整个皇宫都阴郁起来。
而当墨色彻底染上天空,白云完全消失,取而代之是星星点点的明珠,散乱的点缀在头顶。一轮弯月高高悬挂,冷白月光洋洋洒洒的落下来。
整个天牢黑漆漆一片,好似玄龟背上结实的护盾,压制着这座城市最肮脏黑暗的一面。门口两边皆有士兵把手,一阵风吹过,他们分毫不动。
肃穆神态不由叫人相信这的严谨,却万万想不到此刻天牢内部
狱卒们正兴高采烈聊天喝酒,一阵香味夹杂了红蜡燃烧的味道朝四周蔓延,却被天牢内浓郁血腥掩盖。
妩妩别呼吸!
舒吱吱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提醒。
它话音刚落只听“咚咚”几声,欢笑瞬间消失,整座天牢静的像死了一般。
而白日看见舒清妩还各种闹腾的囚犯,此时也全都或躺、或坐的失去意识,只瞬间便叫舒清妩反应过来。
她连忙阖了双眼,脑袋往旁边一歪,装作一副昏睡姿态。
脚步…
鞋底轻轻碾压过地砖发出的细微声音,根本逃不过舒吱吱的耳朵。
那动静很轻,就像来人一样,黑色身影几乎与大牢内的景况融为一体,若非眸子里迸射的冷意,怕是根本不会发现他。
妩妩…
眼见那人一点点朝舒清妩靠近,舒吱吱一颗心脏瞬间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