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松懈?”江有雪拍拍花不语的手臂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后者毫无动作,江有雪道:“师父,你总这样抱着我,我会不会变成残废?”
“你怎么总想些奇怪的东西?”花不语瞥了江有雪一眼,“你师父我原来是个大官,每天周旋人情世故,累的不行,后来退下来了,还是脱不开口舌是非,透察人心已经成了我的性格。”
“那跟你在一起一定很可怕。”江有雪吐了吐舌,突然想起阮叔叔好像一直都没成亲,顺势问道,“师父可有喜欢的人?”
“……”江有雪感觉到花不语抱着自己的手猛地一抖,随即就听见他说,“曾经有。”
“嗯,我猜猜,她嫁人了?”
“死了。”花不语轻声吐出两个字,而后又笑,“小孩子家家,问这么多做什么,难不成少女怀春,你想嫁人了?”
江有雪明显地感觉到花不语在伪装,她抬头看看那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轻松笑容,却从他的眼睛,看到眼底没有半点笑意的深邃。她沉默了。
阮寒欢先前总喜欢往他们家跑,赖上个把时辰,他和父亲喝些茶、下下棋,母亲就坐在一边织作。那时似乎是有人来他家提亲的,但是他一把年纪了,好友的孩子都会翻墙了还没有成亲,那天她出门买糕点,碰到几个好朋友多玩了一会,回家时天色已晚,却看到阮寒欢静静立在自家门前,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为何不进去,只是痴痴站在门口。
她悄悄走到府前,往里面一看,父亲母亲正在赏月,父亲唇角有温和笑意,母亲露出小女儿般娇态。她奇怪地拽了拽阮寒欢的袖子:“阮叔叔,为何不进去?”
阮寒欢一惊,见是她便笑着摸摸她的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她抱着一怀的糕点,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