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庄微微是被隔壁搬东西的声音吵醒的。
按理说,这种剪刀户型的房子隔音应该无懈可击,但隔壁那人好像请了一个拆迁大队,弄得电梯厅里人声鼎沸。
好巧不巧,她昨天正好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恰巧看到一团肥橘糊在脸上。
她突然觉得之前曲婉柔嫌弃这个小区不是电梯入户的很有道理。
门厅里的声音渐大,肥橘倒是睡得很香。
庄微微无语,伸把橘猫的爪子戳走。
虽然她没有起床气这种东西,但看到墙上挂钟的指针刚刚走过六点时,她觉得自己对噪音的忍耐刚好超过了这个时刻应有的限度。
物业也不管管?
她打开门,看到一个门口堵着一个高挑的背影,端着一个蓝白相间的骨瓷杯子,十分惬意。
来来往往的工人们正在卖力地搬进搬出。
庄微微扫了一眼,家具、显示屏、显示屏、显示屏……
这是……搞金融的?
算了,白天看国内的盘,晚上看国外的盘,昼夜颠倒也算正常。
她懒得再去计较,随把门关上了。
听到关门声,时铭才转过来,发现没人出来,觉得有点奇怪,但他没多想,看着自己即将成型的新家,喝完了茶杯里的最后一点茶。
响动只持续了二十分钟就停止了。
时铭将焕然一新的家具和装饰品审视一番后,心满意足地下楼开车上班去了。
庄微微洗了澡换好衣服出来时,门厅外已经重归安静,她也没太在意。
她悠然地晃进厨房,给自己来了一杯红茶。然后回到书房,从那个放满了书的书柜翻出一个落了些灰的件夹,打开来。
里面是厚厚一沓分镜。
九点半。
科云集团总部楼下。
一辆低调的别克商务车停在地下停车场。
曲婉柔戴着墨镜,顶着两个黑眼圈从车上下来。
苏琰不在,老苏董住院,苏瑾被议会警备司的人带走了。
核心决策层里,苏家那些亲戚大抵是不管事的,烂摊子几乎都留给了她一个人。
昨晚苏琰跟她打了大半夜的视频电话,两人才大抵敲定了怎么应付目前的事。
集团大楼外几乎要被记者包围了,一半的人是来打探苏董情况的,另一半的人是来打听公司运营状况的,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科云这一步走得很奇怪。
昨晚那条公告,怎么看怎么像是跟冉导是因为闹崩了,再联系到苏总不在国内,老苏董突发疾病,似乎科云传媒集团内娱第一的位置就要不保。
地下停车场倒是还好,曲婉柔张望一番,趁着四下无人,两步进了电梯。
罗澄在电梯口接到她,把早上整理好的资料递过来。
“这都是什么乱八糟的?”曲婉柔草草浏览了一遍。
“金融资本部的人这是要起义了?苏瑾一个副总而已,他们这是当总监死了?”
“还有,说我们找an是假消息,蒙面导演随便来个人都可以假装?”
“冉导演呢?他那边没发个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