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默是辰国太子,理应由御国太子君无冥来接待,可今日不知为何,御皇竟然下旨将他叫了来,却不说话,一众礼部臣众竟然论起诗词歌赋来。
当真是乱来。
御皇在上首看着他们二人,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可惜无人敢抬头看,自然就无法揣度其意。
“今日请尔等前来,没有别的事,就是想问问太子,我大御风景如何呀?”
听上首的人终于开口说话,应子默起身行礼道:“自然是极好的。”
面对这样的敌手,出招总比无招好,出招还可以见着拆招,要是一直不说话那才是煎熬。
御皇又道:“那比之辰国又如何?”
这话问的有些唐突,应子默顿了一下方才答道:“各处自有美景,难以比较,陛下难倒吾了。”
御皇哈哈笑道:“朕随口一问,莫要放在心上。”
转而又道:“世人皆道辰国山川秀丽,我大御亦有才子心向往之啊。”
这便是在催着他回去处理商盐一事了。
应子默心下明了,呵呵笑道:“御国地大物博,莫说旁人,就是吾那皇妹也都一直吵着要过来长长见识,两国通商乃是大势所趋,虽吾有事不能及时回去,但早已经写信禀明父皇,相信不过数日国书便会递到京城,届时陛下便知晓我们的诚意了。”
只稍一点,他就明白了今日这宴会的意图所在,御皇是想告诉他,辰国一行人赖着不走已经是违了规矩的,单招他们二人前来,已经是存了鸿门宴的意思。
似乎是被他的一番话打消了疑虑,宴会的后半截御皇也再没有出言刁难,任由他们顺顺当当的出了宫。
路上一路无话,驿馆内,应子默面色沉沉,温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垂首站了半晌,俯身给他倒了杯茶:“主上在想什么?”
既然已经打消了御皇的疑虑,那他们暂时是安全了,应子默的神色为何比去时更加凝重?
应子默只觉得有些不对劲。
出发来御国时,探子传信说君无冥此次要从他手上得到一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却不知晓,是以他到达御国之后一直都在与君无冥周旋,想要探查出什么,或许能给自己争取些时间,然而始终无果。
眼下御皇一而再的催促他回国,莫不是放弃了想要的东西?
还是说消息有误,本身就没准备从他这里找到什么?
无论哪种情况,找传国玉玺的事都不能再拖了。
“虞汀兰那边怎么样了?”
温凉道:“受伤之后一直呆在府中不曾出门,我试探多次,她应该是不会武功的。”
似是心中不解,皱眉又道:“虽然她进宫方便,可她不过是个寡妇,也不受皇家宠爱,主上为何要从这人入手?”
进宫方便所以可以提供地图,不受宠所以只要做的干净些,死了也不会有夫家、娘家追究,更重要的是,应子默阴阴的笑了下:“因为她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