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有意无意的抚了抚腰间的软剑。
那软剑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内里好似困了一道银光,挥舞起来宛似游龙,据说天底下独一份儿,想来淑妃不会不知道。
刚刚那一阵,淑妃的注意力都在虞汀兰的行为上,倒是没注意她腰间缠了些什么,现下一看,背脊一片发凉。
这可正是太子的那把龙骨剑啊!
这剑从何处得,无人知晓,只知道太子从不离身,现下竟然就这么送给了六王府的王妃?
是这个废物寻了太子做靠山?
不对,太子是何等人物,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废物。
淑妃心下百转千回,口中却毫不含糊,扬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太子的剑都敢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说罢又要上前,虞汀兰也不躲,施施然站在原地,盯着淑妃似笑非笑:“若我是娘娘,定会把事情搞清楚了再来发难。”
御皇年岁已高,众皇子皆争权夺利,然君无冥稳坐东宫之位,深得帝心,只要不犯什么通敌叛国、犯上作乱的勾当,坐上那个位置不过时间问题。
淑妃失去了自己的儿子,早就被排出政治中心之外,她也不敢有什么野心,只求得安稳度日就行,可若是惹的君无冥不高兴……
思及此,心底已经打了退堂鼓。
后面跟来的嬷嬷很有眼力见儿的走到前来提醒,说是中午皇帝还会过来用膳,莫要误了时辰。
淑妃借坡下驴,却也不愤就这么走了,盯着虞汀兰寒声道:“本宫不管你是谁的人,既然嫁了我儿,那你生是我六王府的人,死是我儿的鬼,你最好老实点,若是再叫我发现做了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情,本宫定不轻饶!”
说罢带着相互搀扶的两个嬷嬷扬长而去,虞汀兰盯着三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虽然不记得之前是怎么死的了,可今儿闹了这么一出,就是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无非是与人多说了两句话,便宜婆婆不满,随意寻了由头就要寻死觅活。
那边丫鬟小满寻了药来要给虞汀兰抹上,巴掌分明打的是虞汀兰,她哭的却好像自己挨了打。
虞汀兰暗叹一声,任由她给自己涂上药物,目光遥遥投向皇宫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要真是白白挨了这么一巴掌,那她虞汀兰就不是虞汀兰了。
一日无话。
翌日一早,君无冥前来取剑,进得屋内发现虞汀兰懒懒的瘫在榻上,听见动静也不回头,似是猜到了来人是谁,扬手一挥指了指桌面便再无动静。
自他认识这丫头到现在,就没见她这么老实过。
君无冥心下奇怪,走到跟前一看,当即冷了脸:“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