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了之后,沈逸帆给时凉煮了牛肉小葱花粥。
时凉吃了半碗,实在吃不下了,沈逸帆也不勉强。
这一晚,五个少年在时凉的房间守着,每隔半个小时测一次体温。
天微亮,时凉的烧也退了,在温暖的被窝里她睡得很甜。
胞胎兄弟实在扛不住了,躺在地毯上就睡着了。
室内又暖气,不怕着凉,沈逸帆还是在衣橱里掏出一张被子,扔在胞胎兄弟身上。
祁连翔也困得不行,和祁连空趴在时凉的床边睡着了。
沈逸帆一连打了几个哈欠,趴在桌子上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十点多,时凉醒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大家都睡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想下床,可是祁家两兄弟压着被子,强行下床可能会吵醒他们两个。
昨晚他们照顾了自己一晚,不忍心吵醒他们,所以她还是选择乖乖躺下。
慕家的胞胎兄弟在时凉醒后也跟着醒了,他们一醒,房内的动静就大了起来。
慕尘邃踹开身上的被子,慕尘斯伸了个懒腰都要发出声音,慕尘封直接爬起,打开房间门,出去了。
祁连翔睡的不沉,所以很快也醒了。
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时凉的额头,看有没有重复发烧。
额头不烫,保险起见,他还是用探温计量了一下她的体温。
正常体温,没有发烧,看来是好了。
沈逸帆也跟着醒了过来,他伸去摸时凉额头,祁连翔把的探温计递给他。
没发烧,沈逸帆松了一口气,替她盖好被子,轻轻的走出房门。
祁连空醒来之后,胡乱的四周摸索,起身看了时凉一眼,还在睡觉,放轻脚步,打着哈欠出门。
时凉在他们都离开后,自己也起床了,洗漱后,坐在床前发呆。
她发现,自己没有鞋子,他们没有给她准备鞋子。
可是又不能光着脚出去,祁连翔看到了可能又会让她去跪着。
就这样,在房间的床上发呆了将近半个小时,祁连空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衣服,黑色卫衣搭配深蓝色牛仔裤,浑身上下充满着沐浴露的清香气息,很明显,他起床洗了个澡。
“醒了!怎么不下楼。”祁连空走到时凉床沿边坐下。
“鞋子。”时凉指着地下,没有准备她的鞋子。
祁连空明白了,下楼给她拿了一双保暖的绒毛鞋。
不穿鞋子,按照他哥那臭脾气,他家宝贝可得受苦了。
“我带你下去吃早餐。”祁连空将鞋子放到地上,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很厚的大衣,套在她身上。
牵着她的下楼,衣服太厚,时凉现在整个人,毫不夸张的说,像个粽子,除了脑袋,其他部位被衣服包的严严实实的。
时凉坐在桌子上,闷着头,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她觉得自己面前的食物比他们的都多。
不过她也没问为什么,低着头吃着面前剥好的鸡蛋,喝了一口热牛奶。
吃完鸡蛋,还得啃明治,只是明治这么大一块,只能分开两半,慢慢吃。
衣服太大,祁连空怕她冻着,给她把帽子都戴上了。
低着头,前面有一部分视线被挡住了,只是低头塞食物,这样子像一只小仓鼠。
嘴巴赛的鼓鼓的,嚼啊嚼,她没注意到,餐桌上的其余五个人已经吃完了。
可是他们没有离开,一直盯着她吃,祁连空发现,看她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
时凉吃完,抬头,沈逸帆和祁连翔都立即转开视线,假装咳嗽离开餐桌。
胞胎后知后觉,端着自己的餐盘进厨房,然后上楼去了。
只有祁连空这个二货,一点也不避讳的盯着她,对着她摇尾巴。
“吃饱了吗?”祁连空摸摸时凉的头。
她此时嘴里还塞着食物,只是鼓着嘴点头。
祁连空带时凉出到外面,带她看雪,玩雪,和她嬉闹。
放她离开是不可能的,他能做的是让她开心一点,就算他想放她离开,他里面的那几个兄弟也不肯。
时凉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他哥没有灭口已经是最仁慈的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时凉尽量避开他哥,他怕祁连翔一个忍不住,挖了时凉的眼睛。
那他以后就永远都看不见那眼睛里面的璀璨星光了。
时凉站在漫天的雪花,很美,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扬,在不经意的瞬间增添了一丝柔弱的美感。
慕尘斯用相把这一刻拍了下来。
心想,什么是美,合你心意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