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上去极为紧张,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的神情。
这让卡修有了更加不详的预感。
他们急匆匆的跟在带路的那个侍从身后,然后直接看向了卡修,仿佛是知道他就是这里目前的负责人。也就是主管。
“说说看,什么情况?”
卡修详细的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任何一个细节,但绝对没有夸大,也没有谎言。
长期以来当加文警长的烛光让他明白了该怎么和警察打交道。
大厅里留下了两个黑皮记录着卡修的所有话,剩下的则全部开始勘察现场。
历史学家闭上眼睛站在那摊血迹前回溯历史,法官们开始评估现场的情况进行可能性推测。心理学家则是观察现场所有人的反应,期望能从中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带队的警长是个年纪不算太大但却长相威严的中年男子,一边盯着卡修,一边观察这仍旧有些害怕的麦莉。
“帕奇斯队长,这里没有历史。”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回过头看向那名历史学家警员。
没有历史??
“什么意思?”他面色如常,但语气疑惑的问道。
“就是说,这里的历史消失了。消失了至少一整天。”那名历史学家语气有些深沉的说道。
帕奇斯在多年的经验中遇到过这种情况。
干扰!
而且是相当程度上的干扰。
凶手是一名历史学家,而且是一名至少二级的历史学家!
帕奇斯当即作出了判断。
“血迹的历史呢?”他再次问道。
只见那名警员微微摇了摇头。
帕奇斯知道,这意味着现场的记忆可能全部消失。只能通过现场遗留下来的痕迹找线索了。
他点了下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说道:
“你去审查一下那些下人的记忆。总会留下些什么的。”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现场,仔细的侦查起来。
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的子弹印和武器留下的痕迹。只有洁白的墙面上遗留下来的血迹。
地面上又一摊已经凝固了的暗红色血迹。
血迹有些不规则,但四周却没有尸体拖行的痕迹,喷射而出的鲜血量很大,一看就是切断了大动脉。
这样的数量足以让一个人死亡。
可以想象,这个地方发生过一起谋杀案。一击致命。没有反抗。
但问题在于,尸体呢?
更重要的问题是,死的到底是谁?
他有种推断,但又不敢置信。于是转头问向旁边的同时:
“还有什么发现?”
一旁认真侦查的另外一名经验丰富的法官当即回答道:
“茶几上泡好了茶水,但却一口都没喝过。水杯上没有任何痕迹。沙发上也没有遗留毛发、皮屑。”
帕奇斯队长思考了一下,立即吩咐道:
“去问一下下午是谁泡的茶?哪个女仆?查看一下记忆。”
不久之后,一位年纪不大的棕色短发女仆被那名历史学家黑皮缓缓带上来,正是麦莉。
对帕奇斯队长说道:
“她是发现现场的女仆,今天也应该由她负责会客室的事物。”
帕奇斯没有任何表示,而是对着麦莉严肃的问道:
“你最后一次什么时候见到了加文警长?”
麦莉带着一点啜泣,半跪坐在地板上,双手有些颤抖,看着眼前的恐怖场景,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昨天,昨天晚上。我,我,我负责的是下午的事物,只有晚上能见到大人。早晨是见不到的。我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