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只要把赢扶川哄开心了,什么都好说。
姑姑说了,男人其实都一个德行,只要让他们开心,顺着他们,自然也会给你回报一些你想要的。
虞挽年从小养在后宫,看过无数后宫女人争宠手段,也看过后宫的宠妃一茬换一茬,所以理论上她是没什么问题。
可重点…在实践上…她就有点儿没底了!
虞挽年跟着赢扶川进了书房,揣着手,低着头…站在一边儿。
“你这个样子?怎么像是犯了错的小孩站在长辈面前等教训呢?”
“年年确实犯了错!”,虞挽年没抬头,“殿下虽不是长辈,但按年龄,也算兄长,自然是可以教训年年的。”
“呵…就为了你那侍卫对我动手这事儿?”
虞挽年一听,赶紧“砰”的一声跪下,“殿下…徐侍卫对您出手时,年年尚未清醒,对于事情的起因,年年实在不知…
现在徐侍卫被殿下扣了,想来已经审过他了,殿下可否告诉年年,他因何对殿下出手?”
因何?
赢扶川现在没心情讨论这个,她看着虞挽年跪在自己椅子旁边,眉头拧成大川字,内心非常不悦,“我叫你跪了吗?”
“是年年惶恐!”
“惶恐什么,我又不会因为你的侍卫而把你宰了!”,赢扶川咬着后槽牙,“给我起来,你要是再跪,我现在就命止戈把你的人宰了丢到后上喂狼!”
啊!!
不可以!!
虞挽年蹭的站起,她知道赢扶川做得出来。
毕竟他是屠过城的人,他手上沾了无数鲜血,是不会在乎多一个少一个的。
虞挽年只恨自己不是赢扶川肚子里的蛔虫,摸不清他在想什么,现在人已经动气,她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废话,只能低头敛眉,一副可怜样儿。
“给我坐对面去!!”
赢扶川语气不善,甚至有点儿命令的味道,虞挽年只能从了。
“你真不知道你的侍卫为什么对我动手?”,他问。
“不知道…”,虞挽年快速反应,“我刚醒来,风翘就说了这事儿,一时心惊,就赶紧跑了过来,问问殿下可有受伤!”
“当真?”
“当真!!”
“那你是不关心你侍卫的死活了?”,赢扶川抛出一个最具杀伤力的问题,“因为不管他动机是何,对我动手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而提剑指过我的人,基本上都下了地府,可能在过奈何桥的时候,他们还能遇到一起,凑几桌叶子牌呢!”
这…
这…
这什么意思?
意思是徐怀城必须得处置掉?
不…不会!
如果真要处置掉,也不会拖到现在。既然拖到现在,事情就有挽回的余地。
现在问题就在于,她到底能不能为徐怀城求情?
虞挽年后背蹭蹭发凉,心一抽一抽的,她不能让徐怀城因为这个不明不白的原因把命交代在这里。
“他行刺我,是因为我给你下了药!”,赢扶川忽然回答了她的问题。
虞挽年一听,脑子转了一圈,膝盖一软准备跪下,可看到赢扶川的眼神,立马又挺直,嘴里赶紧道,“殿下…这么说来,徐侍卫也是因为护主心切才做了糊涂事,究根结底,还是年年这个做主子的过错。
所以希望殿下能够网开一面,放过徐侍卫这次,往后年年一定多加管束,绝不让这种事情出现第二次!”
第二次?
赢扶川不屑而笑,冷冷道,“他没有那个命来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