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鸣人有些意外地看他,迪达拉也有些意外。
“我接受你的挑战。”佐助重复了一遍,“今晚十点,时间我定,地点你定。打败我,或者,被我打败。”
鸣人看着他咧开了一个大大而灿烂的笑容,眼底里竟丝毫没有对于失败的预算和恐惧,只有满满的斗志。
“那就在忍者学院后时常对练的场地吧!”
说着,得意洋洋地伸出食指和中指,停在半空,似乎在等待着漠然什么。佐助冷冰冰地看了他一会,转身走了,鸣人一个人呆呆地收回手,看着他和信纲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尽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迪达拉不止一次地看见这个手势,两个人食指与食指相勾,中指与中指相连,看起来就像打成了某个心照不宣的契约一样。
而直到最后,迪达拉才知道那个手势的含义——以一种他绝不想知道的形式。
和解之印,在忍者们的两个手相连的瞬间,再大的仇恨也就此终焉,传说这一手势的代代相传可以追溯到宇智波一族始祖斑和千手柱间在战后在忍者界的终焉峡谷达成的共识。
路上,迪达拉忽然开口问佐助:“——喂。你真的要和他决斗?”
“嗯。”佐助简短地说,又嗤笑了一声,“只是为了打醒一个只会做梦,又令人讨厌的吊车尾,而已。”
佐助后又瞥了迪达拉一眼,眼底里闪过一道不明的情绪,皱皱眉头,只听他又沉沉开口,所言所语都如同伤人的利刺,已经不知道如何收敛:“既然青吉他们已经走了,你也一样……走开吧。”佐助看着迪达拉冷哼一声,“灰老鼠。”
……
却道是佐助刚一转身准备走,心头便闪过一道危机感,与生俱来对危险的感知,还有耳畔迅疾传来的风声都助了他一臂之力。
迪达拉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见他躲过了一击也没有丝毫动容,而是从善如流补了一脚,这一脚侧踢到佐助胸口的位置,被后者用双手挡着硬生生拦了下来,佐助继而抓住他脚踝,一用力,只听得“噗”一声,手上握的竟成了一桩枯木,而真正的迪达拉已不知所踪。佐助面色铁青,双手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从嘴巴里冒出来的炽热刺眼的火焰瞬间爆发,将地面上那桩枯木吞噬殆尽,然后他凭着余力环顾四周,控制着方向,火焰喷向周围茂密的树林,还有迪达拉可能藏身的地方。
查克拉的大量消耗使得他不得不停下用豪火球之术逼出迪达拉的打算,他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迪达拉跟着火焰的蔓延方向的移动而移动,所过之处都在着火,新长出的碧绿的嫩芽就这样被烧的焦黑,余下的火光燃烧着残余的叶片和木枝,星星点点。
有声音!
佐助耳朵微微一动,与此同时,脑海里迅速反应过来与所听到的相一致的方位信号。
佐助的手探入忍具袋,轻轻地,轻轻地以大拇指压住苦无。
然后用力一甩!宇智波家族天生就是扔苦无的高手,而佐助在学校更是将这一天赋发挥到了极致。
能听见苦无“嗖”的一声飞过,穿破数片树叶,最后“咔”的一声钉到某棵树上。
没有人?怎么会……
还没等佐助多想,另一边他的脚踝处就已经多了什么冰冷的异物,是链子!这链子不知道何时已经准确拴了过来,拴着他的脚踝,然后迅速抽离,与此同时,他整个人被倒着提了起来,没来得及扣好的忍具袋哐里哐当地掉下不少东西。
迪达拉收手,将链子的另一端随手绑在树干上平衡,于是佐助就这样被拴着一只脚倒挂在半空中。他没有挣扎,迪达拉也没有别的举动,只是淡淡看了他半晌,从忍具袋里又摸出了一把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