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嗯!”他在半空中双手结印,“喝!”
薄唇处的笑意加深,“我赢了。”迪达拉在心里说。
然而烟雾消散,鼬仍然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平平常常的一个眼神,却让迪达拉心里震了一下,这短暂的对视中那刺目的殷红直冲到了他心里,接下来,恐惧生根发芽。
大鸟消失于半空,化为粉尘,迪达拉重重落地,闷哼了一声,紧接着,一条条色彩斑斓的蛇从黑暗里探出头,其中最大的一条将他层层缠绕,他根本动不了。
“太弱了。”宇智波鼬在一片黑暗之中背对着他说,缓缓闭眼,“你只能做到这一步吗。”
那眼底鲜红以一种狭长的形式凝作实质,从他的眼尾轻轻泄出,然后迪达拉所见的一切皆是血红。
就这样轻轻易易地中招了吗?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倒下了吗?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艺术……不可能失效。嗯……死吧!嗯!”
迪达拉狠狠抬起头,眼里的阴霾和狠戾不容置疑,他用唯一可以活动的手拿出一块黏土。
“够了。”一旁的老头突然开口,随着这一句话落地,迪达拉突然清醒,之前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消散的无影无踪,好像都是一场梦。
黏土在地上一动不动,迪达拉愣了一下,呆呆地抬起手摸了一下脸颊。
光洁如初。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幻觉吗,他们就站在原地观赏着他可笑地手舞足蹈?巨大的耻辱感扑面而来,让他几乎窒息,那在僵直四肢迅速蔓延的酸楚和痛苦在一瞬间抓紧了他的心脏。
这才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鼬垂下眼帘,还是在原地,没有动过的样子,红光在他眼里一闪而过,最后化为纯然的漆黑,他淡然地回视迪达拉质问,悲愤,不敢置信的目光,“太弱了。”他漠然说,“你就只能做到这一步吗……蝎!”
“嗯?”
“他真的是佩恩要的人吗。”
“千真万确。”蝎笑笑说。
“……别说了。”迪达拉有些无力和痛苦地闭上眼睛,“我要加入晓。”这一刻,他的表情更加阴郁,“宇智波鼬,下一次我一定会让你见识到我的艺术,你等着瞧。”
“拭目以待。”
……
“可恶啊。”一拳砸向地面,迪达拉颓然地闭眼,他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坐了一天,无力而厌倦地攥着手心中的黏土。入夜了,微凉,一只信鸽从空中降落,拍了拍翅膀,迪达拉颓然去看,伸手取下腿部捆绑的信纸,然后烦躁地将之揉成一团。
“计划有变,昨夜宇智波鼬已灭族,你的任务是观察唯一的生还者,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