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跟着叫出他的名字,是一个年轻而冷漠的声音。
“……因为九岁时时常制造恐怖事件而被孤立,最后死于s级忍者飞段之手,对吗?情报完全对不上号啊,该说不愧是大野木吗。”
绝探出头,饶有兴趣地偏偏头,明显来者不善地笑道。
迪达拉听罢,只是微微侧过头,不过眼神已经彻底冰冷下来,未扎起的金色长发从额前垂下,整个人在晨光下显得俊美而无害……当然,都是假象。
最后他缓缓站起身,手里还拿着他的黏土,有些厌倦地问。
“你们是谁。”
……
飞段敢说,今天是他的被捕生涯中最惨的一次了,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因为这难得来的无关邪神教的兴致前往汤隐村,绝对会在看到角都等人来的瞬间拔腿就跑,绝对不会凭借他引以为傲的不死之身对他们动手……
这样他也不会被追捕,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事到如今,他终于可以稍稍理解一点角都说的“时间很宝贵”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因为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顺便”为民除害上了啊!
按照角都的话来说就是,路上掉钱了他不会去捡,因为在捡钱的过程中浪费的时间经过漫长的累积,足够让他多抓几个叛忍,换取更加丰厚的赏金。
此时此刻,他被绑得如同粽子,抛弃在某公共厕所的角落,生无可恋地看着角落处简陋的天花板,接受各种古怪气味的熏陶。
只有这时,角都那双漠然死寂的绿眼睛才会焕发出新生般的光彩,他将路上顺手干掉的通缉忍者的首级扔到柜台,然后公厕的管理者递给他一叠钞票,角都接过,隔着老远飞段能想象到他黑色面罩下忍不住勾起的痴汉笑。
柜台人:“那个……绑在墙角的,卖不卖?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搅得汤隐村和岩隐村大乱的s级叛忍飞段吧?”
飞段感觉到角都投射到他身上的目光又重回冰冷,好像他真的很不满自己的新搭档一样。
角都听罢犹豫了一下,似乎很可惜地摇头,很不客气地一把拉起来飞段。
“是新搭档吗,这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值钱的叛忍,死在任务中也是可以的吧,就像之前……”柜台人继续蛊惑着说,飞段敏锐地从中察觉到一些了不得的信息……新搭档?值钱的叛忍?死在任务中?
角都面无表情地拖着乖乖的飞段走到门口,停步,扭头。
“管好你的嘴巴,死人是可以保密可以换钱,但是这个……他死不了——和我一样。”
走出公厕,飞段深吸一口气,现在正是阳光明媚的初春,与公厕里的黑暗浑浊形成强烈对比。
比起他,似乎角都表现的习以为常。
“你最好也习以为常。”角都主动开口,他比飞段要高一些,再加上飞段现在弓着身的模样,他得以居高临下地说话,“不出意外,你就是我以后的搭档,以后的任务和赏金,我希望你不要拖我的后腿。”
飞段感觉浑身一松,破旧的苦无在角都手中转出一个漂亮的回旋,他周身的绳索应声而断。
飞段慢慢站起身,站直了,这才发现其实他和角都是差不多高的,“那我可不可以以后交易的时候在外面等你。”
“不可以……走吧,不要浪费时间,时间很宝贵。”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未知的方向,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直到延续的最暗处,没有人注意的角落,丛林间,绝的一个分身忠实地将事件记录,最后消失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