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斟酌着说,他很在意之前凛对他说的话。
偷学爆遁……难道之前偷拿卷轴的事被发觉了?现在想来卷轴偷了被发觉大概是必然的,但为什么自己会被怀疑?他分明没有露出马脚……
直到现在,迪达拉也没有后悔偷走卷轴学会爆遁。如果没有爆遁,他大概就死在行动中了。
只有力量才是值得信赖的唯一,正如大野木与自己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实力决定一切,众生都是蝼蚁。
“借口?你是说偷秘卷?”黑土挑眉,“荒谬。秘卷只会被存放在大野木办公室密道柜子里,除了大野木自己,没有人会有柜子的钥匙。”
黑土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将迪达拉劈醒,他的心缓缓沉了下去。现在想来当真是荒诞至极,卷轴分明应该在柜子里,可当时,为什么会在地上呢,又为什么会与自己以往的梦境那么吻合。
是阴谋吗,是陷害吗。
到底是大野木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让他拿到秘卷,以便今天来捉他吗。
或者是凛,他备受大野木重视,会不会是他偷了钥匙布了局……不,这也太荒谬了。
但是他却说:“荒不荒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相信。”
黑土握紧拳头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几乎只是一瞬间,她做出了决定,反应过来回头大喊。
“来人!敌袭!”
新的伤口覆盖了旧的伤口,黑土将他背起来回往医院的方向,大野木的会面因此理所当然地推后,而黑土则被叫去了解情况,这爷俩的会面当然就在黑土吊儿郎当的闷声应和和大野木的痛心疾首中度过。
突然,外面传来了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接下来几名轮班的忍者敲开了办公室的门,说了几句后只见大野木神色一紧,对她随意叮嘱了几句,便追了出去。
黑土慢悠悠地点头,喝了一口大野木的茶,随意往窗口望去。
外面夜色如水,平静至极,平静得有些过了,让她嗅到了硝烟的味道。
危险!黑土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一次也不例外,她猛然回身,眼睛捕捉到漆黑的衣角,和有些眼熟的身影。
冰冷的苦无出鞘挡掉袭来的手中剑,下一刻,只听得“砰”的一声,绑在手中剑上的什么东西陡然炸开来,气浪冲开了黑土,她倒在地上,只觉震耳欲聋,满脑子都是“嗡嗡嗡”的声音,意识还有点恍惚。
但她绝非没有了一战之力,她咬牙去摸随身带着的手中剑,下一刻,当空一把手中剑飞来,将她的手活生生钉在地面上。
黑土痛的差点惊叫出声,但她硬生生咬牙将这痛尽数咽了下去,然后勉力去用另一只手拔钉在手上的手中剑。
冷汗如雨般留下两鬓,她原本就苍白的面容变得惨白更甚,可仍是没有成功。
那人似乎是冷哼了一声,拿刀逼近她的下颚,比划了一下,手却一顿,他当即翻身,整个人冲破玻璃从二层径直跃下,身影一闪,失去了踪迹。
下一刻,办公室的门被踹开,大野木一脸紧张地看了过来,在他发现那巨响对应的只是七彩的烟花时他就意识到不对了。这时他身后忍者中突然有一个抬起头来看了黑土一眼,正好与她对视。
也是纯黑的衣角,也是眼熟的身形,凛看过来的眼神冰冷而陌生。些许怀疑涌上心头,又很快被打消。凛一直都在大野木身边,她知道。
黑土看了他一眼,痛楚与疲惫使得她再也支持不住,她终于倒了下去。
这是当年落下的老毛病了,或许,一开始她就不该成为一名忍者。
凛向大野木点头示意了下,然后顺着凶手的方向追了下去,从窗口一跃而下,发现碎玻璃上还有一些血迹,或许凶手匆忙之间没有穿鞋。
到底是谁想要杀死黑土呢。是几日前回来时她当众杀死的女子的亲属,还是……
一个个可能性掠过凛的脑海,他一边想一边追着血迹走,他忽然停了下来,追寻的血迹也突然消失。
似乎一切线索都已经断了,但是一个成形的想法却慢慢在脑海回升。
他转身往路上奔去,直来到医院门口,找到了迪达拉的病房。
推门而入时,迪达拉正在床边懒洋洋用浴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听到动静有些莫名地看过来一眼。
对于这个与他有着相仿的身形,相似的经历的少年,凛始终也喜欢不起来,他面无表情地开口。
“迪达拉,明天土影要接见你,做好准备。”
有些事情,是你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