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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林连环案三十二

梨香院后厅,展昭小心地给公孙策嘴角和手上上药,飞燕低着头坐在一边,嘴里小声嘟嘟囔囔,可公孙策却像没听到一般,不搭理她。    “好啦,这次我错了,你不许生我气。”飞燕嘟着嘴,小声地求着原谅,可仍换来公孙策一脸冷漠。    公孙策虽不搭理飞燕,对旁人还是很和颜悦色,他叫过了老鸨问到:“这位大姐,您知道段林村牛大牛二这二人吗?”    那老鸨见两人在她这梨香院吃了这么大的亏,本来就心虚,公孙策问了,也就知无不言,甚至将牛大牛二在栏中的相好都叫了过来,公孙策得知,这牛大最后一次来这梨香院是在七月初六,而牛二则是七月初七,此后,再无人见过二人。    待问完话,公孙策就要离去,却听一个娇娇嫩嫩的声音叫住了他,“公子请留步,不知梨儿是否还有机会听到公子的琴音?梨儿这话问得或许有些冒昧,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飞燕摇摇晃晃站起,头一抬,眼睛翻了翻,“既然知道冒昧,又为何要张口。”    梨儿愣住了,想不到飞燕居然说得如此直白,当下便脸红了,她低头轻语:“梨儿也只是钦慕公子琴艺,所以斗胆问问,梨儿自知是青楼女子,并不敢抱希望与公子再见,只是这赔偿筝的银子,梨儿不能收,遇到知音不易。”那样子,百媚丛生,惹人怜惜,只是可惜公孙策却看不到。    飞燕心中恼怒,低头腹诽,“谁和你是知音。”心中的愧疚之情全无,反而生起公孙策的气来,眼见那梨儿要拉过公孙策的手将银子放入他手中,又顾不上恼怒,几步上前,从梨儿手中拿过银子,又在自己身上摸出一锭银子,两锭一起放回到老鸨手上,嘻嘻笑着:“梨儿姑娘唱得好听,青樱姑娘也唱得好听,小爷赏的。”说完,拉着公孙策就走,公孙策甩开她的手,黑着脸先一步离开了,飞燕撅了撅小嘴,跺脚跟上。    回去的路上,公孙策面色冰冷,一言不发,飞燕酒意又慢慢上来了,越走越慢,而展昭心粗,也不知道告诉公孙策,只是兴致盎然的与飞燕嬉笑着。    “飞燕姐姐,我得恭喜你”    “你个小光头,你能……能恭喜我什么?我看你居心……不良。”飞燕的话语已然带上了醉意。    “嗯,今天梨香院的那位……大姐说公孙大哥是个雏儿,说你有福气,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能原话转达给你。”    “展昭,你给我闭嘴!”公孙策回头怒斥,满脸通红。    “好,小光头,这话传得好,姐姐我就是有福气。”飞燕打了一个嗝儿,身子有些站不稳,斜斜地从身后倒在公孙策身上,在展昭的叫声中,公孙策手疾眼快,一个回身抱住她,她依偎在他怀中,环住他的脖子向下带了带,然后笑嘻嘻地摸着公孙策由红转黑的脸,开心地说,“哈哈,老色鬼原来你是个雏儿啊,算你有良心,我原谅你了”,公孙策忍着脸上的疼,任她摸着,又听着她撒娇般地闹腾着要睡觉,只能背起她,谁想她却不老实,一次又一次滑落下来,只得转而抱在怀中。    “行,庞飞燕,我不和醉鬼计较,等你醒了再说。”抱着飞燕的公孙策咬牙切齿。    法净寺内,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公孙策脸上带伤,抱着紧闭双眼的飞燕向厢房走去,包拯楚楚心中惊恐万分,尤其是楚楚,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抓着展昭,颤抖地说不出话。    “哎呀哎呀,你们一个个别这幅表情,没事的,飞燕姐姐喝了点小酒,睡着了,至于公孙大哥脸上的伤,你们自己问他去吧。”展昭笑得狡诈,又想起路上的情形,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身子不自主抖了抖,心中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包拯和楚楚这才放下心来来,包拯不嫌事大地凑到他前面,好奇地问“诶?你的脸怎么了?”    “用你管。”公孙策身体僵直,面无表情,稳稳地抱着飞燕,脚步不停。    “诶诶,你告诉我嘛!”包拯的样子极其八卦。    “摔的,行了吗?”公孙策没好气地回答。    “行行,你怎么说都行。”包拯哈哈一乐,抬头看看天,嗯!今天天气真好。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心中乐不可支,却故作严肃,公孙先生脸皮太薄,还是给他留些面子吧!    可并非所有人都为他开心,不远处的门缝中,一只含泪的眼静静看着这一切,陆湘湘咬紧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看着公孙策抱着飞燕走进对面的厢房,她失魂落魄地坐回床上,从枕下翻出那枚玉佩,小心地捧在手中,仔细盯着,突然,那冰绿色的玉面上滴上了一滴水珠,接着,一滴又一滴,那枚玉佩逐渐浸在泪中。她突然擦干了泪,抬起头瞪大眼,狠狠逼回即将流出的泪,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将玉佩藏入怀中,站起身来。    公孙策小心将飞燕放到床上,转身想走,却又不放心,拉着楚楚交代许久,什么记得喝醒酒汤,凉了别忘记肚腹上盖个小巾,拿手巾擦擦汗之类,直烦得楚楚捂着耳将他推出门外。    丈室中,慧真禅师恭敬地请包拯公孙策二人坐下,然后温和笑到:“庞施主无碍就好。”  “不知禅师找我们前来何事。”公孙策向慧真禅师问到,他明知禅师与飞燕无任何瓜葛,可是每每见到禅师,便想到了飞燕的大肆褒奖,心中总是酸溜溜的,有时候,他自己都会笑话自己,心中竟如此不开阔。    “喝茶谈天。”慧真禅师看向包拯,两人相视一笑,接着拿出一个陶罐,从中捏了一小撮茶叶放入壶中,将开水从高处倒下,沿着壶口缓缓的绕圈,又轻轻撇去泡沫,分为三盏,小心地递给包拯一盏,包拯先将茶放入公孙策手中,又伸手接了另一盏。    慧真禅师像是未注意到包拯一般,独独对着公孙策说:“公孙先生,请您品一品这茶,此时此刻,这茶味道如何!”    公孙策不明所以,轻呷一口,点头到:“香气浓郁,香中带着醇苦,好茶。”    慧真禅师笑了笑,又说:“请先生再品一品,此时此刻,味道如何。”    公孙策虽有些疑惑,仍再呷一口,继续夸赞:“此时,香气未散,苦中带甘,仍是好茶。”    慧真禅师又问:“若是过一刻,先生觉得这茶如何?”    “想必不如此时。”    “那二刻后呢?”    “想必连一刻前也不如。”    “公孙先生,贫僧闲来无事常会品茶读经,对贫僧而言,最好的茶永远在此时此刻,而不是上一刻或下一刻,抛却此时此刻,人生一切皆是虚无,人大可不必担忧于未来,把握好了此时此刻,也就把握住了生命中的一切。”    “大师……”公孙策心中微微一动。    禅师拿过公孙策手中的茶盏,为他添了些茶,小心放回他手中,又转了一圈,贴心地将杯口处朝于他易于入口的位置,这才缓缓地说:“先生,很多人把追求大义当作自己的人生目标,功名利禄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浮云般虚无缥缈,不值一顾,不知先生觉得如何?”    “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品格高贵,至纯至善,另人敬仰。”公孙策思索一番,做出了评价。    “可在贫僧看来,他们太过刻意追求道德的高度,却瞻前顾后,失了本心。”    “大师,何为本心。”公孙策了然,慧真禅师是想告诉他些什么。    “佛曰:一切般若智,皆从自性生。本心便是如此,有执着遮挡,本心不现,执着消失,本心方显。若是为了实现心中所谓的大义而伤人苦己,你又缘何能证明追求大德大义不是为了追逐另一种名利,陷入另一种执念呢?何为本心,本心即为随性,禅宗的最高境界为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故而,眼前能看到的幸福才是幸福,你感受着幸福却联想着不幸,这不过是妄念缠身而已,就好比您追随包大人是缘于对他情谊的随性所为,而不是基于对自己能否为他所用的思量,若有一天你不能再为他创造价值,是否也要义无反顾地离开呢?当你不再被世间诸多妄相所牵制,也就获得了本心”    “大师,您的意思是?”公孙策心中突然明了,想到那小人儿的一颦一笑,心跳不已,慧真禅师所说的话,像是即将溺亡之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地抓住。    “此刻美景,失之不在,抛却执念,方能抓住本心。友情如此,其他亦如此啊!先生,您再品一品吧!”    公孙策端起茶盏,小啜一口,细细品味,若有所思。    看着公孙策离去的背影,包拯起身,恭恭敬敬向慧真禅师行了一个礼,言辞恳切地向他道谢,又对他大加褒赞,禅师轻叹一声:“大人谬赞了,贫僧修行尚浅,仅能省人,却难自悟,还需继续开悟啊。”    飞燕倒是没睡多久,仅一个多时辰后就醒了过来,她揉着脑袋迷茫地坐起,抓了抓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由于睡相太差,一边脸蛋压得红彤彤,清晰地印出了枕上的卍字佛印。    楚楚端着一碗醒酒汤走来,埋怨的瞪了她一眼,“庞大爷,这是公孙策交代给你煮的醒酒汤,我放这了。”    “完蛋了!”听到公孙策的名字,梨香院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下全回到她脑中,她拍了拍额头,哀怨地嚎了两声,爬起身便要去找公孙策,楚楚拉住她,看着她换下了身上的男装,帮她梳理好了头发,这才放她离去,就在她出了一世居后,另一个厢房的门也缓缓打开。    飞燕打算找到展昭等人问问公孙策在哪?打探一下他心情好不好?伤得如何?再做好拆招的准备,可说来也奇怪,这法净寺转遍了,也没找到展昭等人的身影,而守着癞九的张龙赵虎则呆呆傻傻的,一问三不知,气得她只得自己满寺的瞎转悠。    飞燕走过一世居,不知不觉走上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上,四周幽静异常,不见一个僧人香客,她仔细看看,这弯弯的小径尽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这应该就是里正口中段林的另一端,她远远望了一眼,心想公孙策定不可能来此,便打算返回,可刚一转身就听身后响起一串慌乱的脚步,她赶忙回身,一个人狠狠撞在她的怀中。    “陆姑娘?”飞燕睁大了眼,那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儿不是陆湘湘又是谁?“陆姑娘,发生什么了?”    “救……救救他,快找人救他?”陆湘湘惊惶地连话都说不清了,她颤抖的厉害,眼看着身子就要滑倒,飞燕赶忙扶住了她。    “陆姑娘,救谁?究竟发生了什么?”飞燕心中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努力说服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陆湘湘死死抓着飞燕的衣服,颤抖着说:“庞姑娘,我……他……公孙策……黑衣人……进了段林。”    飞燕脑子轰的一声,真的是公孙策,她强忍着心中的慌乱,冷静地问:“若是要救他,你得把事情原原本本与我说清楚,别慌,好好想想。”飞燕轻轻抚摸着陆湘湘的背,陆湘湘这才慢慢平静下来,抽泣着说:“公孙策遣了展昭王大哥马大哥分头去办事,他则与包大哥去与慧真禅师论佛,可进去没一会儿他自己出来了,我本想跟上他,却见一个黑衣人将他虏了来,又引进了段林,然后便消失了,我从远处跑过去后就已经不见了公孙策的踪影,我本想进去找他,可担心我进去也出不来,就没人知道我们去哪了,既然你来了,那你快去叫人,我现在进去找他,他才进去没一会儿,或许还来得及。”陆湘湘说着,转身就向段林方向奔去,可刚跑出一步,却腿一软跪倒在地下。    “你快去叫人,我进。”若是以往,飞燕定能察觉有所不对,可涉及到公孙策,关心则乱,又见陆湘湘那情真意切的神情,她心里已然信了十分,其实,莫说十分,即便只一分,她也定会义无反顾地进这段林。    看着飞燕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段林边缘,陆湘湘突然捂住脸,痛哭不已,她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对不起,庞姑娘,对不起,我没办法,没办法啊。”    而此时,一无所知的公孙策正与展昭、王朝、马汉三人在镇郊的义庄查看尸体,盛夏时节,这尸体放了四五日,恶臭扑鼻,他与马汉又仔细将牛二的尸体查验了一遍,尸体已腐败如烂泥一般了,他却丝毫不避讳,一寸寸检查着,当摸到尸体牙床的时候,他的心猛地一动,手便停留在这尸体口中,过了许久,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猛然站起身,却又突然定住,眉头紧锁,嘴里默默念着“可谁又有这动机呢?”    “回寺里”他向三人吩咐到,查案归查案,他还不忘给寺里那只小馋猫买了一包玉带糕才匆匆赶回。    回到寺中,刚好到了饭点,几人围坐在桌前吃着斋饭,公孙策边吃边思索着,片刻后,楚楚与包拯也走了进来,看着公孙策,包拯对楚楚一笑,楚楚也捂嘴回应,她吃了口包拯夹给她的菜,环顾了一下四周,奇怪地问:“咦?飞燕怎么没和你一起吃饭?”公孙策抬头蹙眉,“她不是在厢房睡觉吗?”    “早醒了,她去找你了,怎么,你没见到她?”楚楚瞪大了眼。  公孙策一阵头疼,这丫头真是玩上瘾了啊,他啪的一声扔下筷子站起身来:“这个惹事精,我告诉你们,你们下次都别惯她那臭毛病。”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冤屈,一个个敢怒却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暗道,“这人真是没半点自知之明,除了你,谁惯她了!她之所以这么为所欲为,难道不是你酸策惯的吗?”    接下来,公孙策根本顾不上调查自己那一闪而现的思路,而是全身心投入到寻找飞燕这项浩大工程中,开始只是抱着飞燕在寺里玩玩的念头随意寻找,没想到,一个时辰过去了,却哪都没有飞燕的身影,公孙策脑中突然闪现出梨香院,忙遣了王朝去查探,却仍一无所获,渐渐的。他最初的气愤化作了焦急,焦急又变作了疯狂,寺内的众人都停了手头的事,帮着一起找寻,这一找便从正午到夕落,找到最后,公孙策似是精神崩溃了,他呆呆地站在一颗树下,从倾诉衷肠,到后悔没有让岳泠将她带走,又到后悔从梨香院出来对她冷言冷语,他不停地念着痴言妄语,说着说着,又似是活过来一般,摸索到自己房中,将集上买的玉带糕揣入怀中,直说她还没吃饭,一定很饿。    眼见公孙策人都有些魔怔了,远远看着他的陆湘湘终于感受到了心如死灰的绝望,她含着泪轻笑一声,自己做的都是什么事?为了卑微地乞求他的一点感情,将自己变得如此肮脏恶毒,到头来仍得不到他的半分怜惜,自己也大半天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可却没人注意,而他甚至连一点关心都没留给自己。    罢了!罢了!她擦了擦泪,走上前牵住他,他转身狠狠握上她的手,急切地问:“湘湘,是你吗?你见到她了吗?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们一起去玩了!”    “是,庞姑娘带我去玩了,我现在带你去找他。”陆湘湘柔声说着,牵着他穿过一世居,走上了那条小径,公孙策第一次主动抓着她的手不敢放开,生怕一松手,便失了找到飞燕的机会。  “这里是法净寺后山的段林,庞姑娘走进去了,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人与你一起寻找。还有,公孙策,今晚过后我就会离开,我们婚约作废,希望你能忘了我,也能原谅我。”陆湘湘语气疲惫不堪,想最后再与他说两句话,想不到公孙策只听了她说出口的第一句,就毅然转身向段林内走去,陆湘湘慌忙抓住他的衣衫,却被狠狠挣开,看着他的背影,她跪坐在地,笑了又哭,哭了又笑。    飞燕抱着肩走在弯曲层叠的段林中,四周古木参天,遮天翳日,自打进了这林中,她便分不清东西南北了,随着时间地流逝,原本闪着星点阳光的暗绿色穹顶现在连一丝光也没有了,风逐渐刮起,林中原本骇人的静谧逐渐变成了一阵庞然的沙沙声,一层层地向她涌来,她微微抖了一下,放慢了脚步,缓缓转了一个圈,嘴里轻轻吐出一句“公孙策,你在哪儿?”她的声音嘶哑沧桑,想来是已经喊坏了嗓子。    飞燕又累又饿,身子沉重得难受,她踉跄着扶上一棵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别看他大大咧咧,英勇异常,可只有她知道,自己其实是个胆小鬼,怕黑、怕死人、怕虫子,远处突然传来的几声狼嚎,让她又打了个冷颤,她咬了咬牙,又向前方走去,她最怕的还是他遭遇到不测。  她内心仓皇不安,不由得责怪起自己的粗心,怎么就没有想到向陆姑娘问问他受伤了没有,若是他遇上猛兽……她越想越怕。    公孙策!你在哪里?    公孙策蹒跚在段林中,林中的路极其难行,缠绕的藤条将他数次绊倒,他仍一次次爬起,喊着飞燕的名字,侧耳倾听回应,可纵是他听力再好,传入耳中的,也永远是那无尽的沙沙声。    别人只知道庞飞燕天不怕地不怕,他却知道,她其实是个胆小鬼,她怕黑,怕野兽、怕死人、怕鬼。他必须要尽快找到她,不然她会害怕。    小冤家!你究竟在哪里?    听着前方不远处的树后传来的不同寻常的响动,她终于坐下,轻轻阖了眼,吃了她吧!吃饱了,就别伤害他。    直到她听见了那粗重的喘息声,这喘息声……不是野兽,她猛然睁眼,如临梦中,不远处那艰难钻出的身影,居然是他,飞燕脸色唇色惨白,她动了动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公孙策终于摆脱了前方藤蔓的束缚,刚刚站直身子,却突然感到一个僵硬冰冷的身子扑到自己怀中,他狠狠抱住那小身子,霎时间泪如雨下。    “等破了这案,我就带你一起走,带你回庐州见我爹。”飞燕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点头。    他摩挲着她的小脑袋,低头轻语:“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带走。”他声音带着带着倔犟。    “我不会再对你发脾气,不会再让你伤心,我虽然看不见你,你看着我就好。”他挂满泪痕的脸上重新带了微笑,又轻轻捧起她的脸,焦急地问:“你答应我了对吗?你与我说句话啊!”    “好”飞燕嗓音粗哑干涩,眼神却明亮闪烁。    “对不起!”他又心疼的将她狠狠搂在怀中。    两人相拥而泣,时间仿佛停滞了,不知抱了多久,公孙策突然一把推开她,指着飞燕的方向严肃地说:“庞飞燕,我得和你好好算算账,你说你还要惹多少事!居然敢背着我去勾栏瓦肆之地,你还是不是个女子,差点吃亏了吧,可我看你还是不长记性,你还……”    飞燕撅着小嘴,不甘示弱地跳了起来,哑着嗓子说:“你刚怎么说的,你说再不对我发脾气了,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    公孙策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故作自若地解释:“谁说我对你发脾气了,我这是谆谆教诲你懂吗,你别岔开话题,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我错了!”她呲牙咧嘴地捂着耳朵,声音仍旧嘶哑,却终于能说话自如了。    公孙策仿佛没听见她认错,仍扳着手指一条条悉数她的“罪状”,飞燕越听越气,小胸脯也是越鼓越厉害,她终于难以忍受,抬腿跳起,如知返林那次一样,又一次搂着他的脖子盘上了他的身子,这次却是将自己那粉嫩嫩的唇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狠狠盖了上去。    公孙策大窘,他手忙脚乱地托起她的腋下想将她抱下来,无奈飞燕搂的紧,虽松了嘴,身子却仍死死挂在他的身上,两人便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胶着着。    “你还像个女人吗?你给我下来。”    “我不!”    “你下不下?”    “不下。”    “不下就不下,反正我又不吃亏。”公孙策说着,又将飞燕抱紧了,按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再被她“非礼”了去。    “指路!”公孙策不客气地命令着,飞燕斜眼看着他通红的耳根,刚想抬头嘲笑他一番,却又被一把摁回到他的肩头。    公孙策一只手托着飞燕的屁股,另一手捂着飞燕的后脑,嘴里严肃地谴责着他,脸上的肌肉却微微抽搐着,像是想笑又拼命忍着,数落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笑,却是放开了,干脆停下来笑个痛快。    公孙策笑了,飞燕却害羞了,自觉地将脸埋入他的颈窝,埋怨道:“你还笑,有那精力先想着怎么出去吧!”    两人跌跌撞撞来到一个地势较为空旷平坦的地方,扯下些干枝落藤点起了火。    “今晚是走不出去了,明天再慢慢找寻出路,或许展昭他们也就找到我们了。”飞燕安心地点头,窝在他的怀中。    “饿了吧!”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递给了她,她展开,是几块已经压得有些变形的玉带糕    “真了不起,被黑衣人虏进来还能随身带着吃的。”飞燕早已饥肠辘辘,拿起一块咬了一大口,小嘴巴一鼓一鼓,却还不忘打趣公孙策。    “我被黑衣人虏进来?谁告诉你的?你是为了找我才进来?”    “陆姑……娘说……”说到最后,飞燕像是明白了什么,停了话语,也停了咀嚼。    两人沉默,火焰映红了二人白玉般的面庞,更显凝重,飞燕抓紧了公孙策的衣襟,公孙策突然笑了:“第一次发现,我不仅眼盲,还心盲。”飞燕抬头,他的笑容凄切。    食之无味,再无言语。    公孙策枕在飞燕腿上,感受着眼周传来的酸胀,小心地说:“一直想告诉你,就这样吧!你不用为我费心了。”    飞燕低头对着火光专心地行着针,表情恬淡,不说好,也不拒绝。    “好了,可以睁眼了。”飞燕语气有些冷淡,公孙策睁眼坐起,刚想服个软哄哄她让她开心些,没等开口却忽觉头脑一阵剧痛,那痛连带着眼眶,又散至周身,他本想忍着,却终于难敌那痛楚,带出了几声□□。    看着公孙策捶着头痛楚难当的样子,飞燕大惊失色,拉开他的手,将他的头紧紧抱在怀中护住,公孙策捶不到头,便抓上了她的手,只一会儿那白嫩的小手便被握出了几道红印。    “你别吓我啊,我们不治了,再不治了,陆明那个老混蛋,这是什么破方子。”飞燕掉着泪,手足无措。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策才慢慢平静下来,在她怀中喘息着,两人皆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浸湿了。    他扶着脑袋坐起,觉得头脑前所未有的舒坦,缓缓睁开眼,眼前却一改往日的暗无天日,变为白茫茫一片,他摇摇头,闭了眼又挣开,眼前的白渐渐褪去,又进入一片黑暗,这黑暗不似以往的深不见底,而是环绕了一个小亮点,那亮点越来越大,最后变为一团火红出现在视线中央。  他睁大了眼,长长睫毛一抖一抖,眼中微微有些湿漉,他抬起手指向前方:“那是什么?”    他那不正常的神色令飞燕不敢怠慢,疑惑地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并未看到什么,便不知怎么回答,“这……”    他又微微眯了眯眼,突然又再次睁大:“是火堆对吗?”他转身抓住她的双臂,欣喜若狂地说:“是火,我是不是可以看见了,我……我可以堂堂正正向你爹提亲了,对不对?”    飞燕一时间难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惊喜,颤抖着伸出手,摆出两枚指头放在他眼前,“这是几?”    他向前凑凑,用力瞪眼,犹豫的问:“两个对吗?”飞燕终于喜极而泣,扑入他的怀中,流着泪呜咽着:“向我爹提亲,我不要等到你中状元,你马上就去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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