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程少言低声骂道，随后便脚踩油门疾驰而去。

赵长音坐在副驾驶上偏过头看他，突然想到前几天的事。

“那个e神，虽然我知道这么问你肯定觉得烦，但我还是有点不死心，想亲口听见你说。”

程少言没有扭头看她，仍是直视前方，稳稳开车，声音淡淡：“沈立辄确实是有女朋友了，应该是你们南城大学的姑娘。”

他知道她想要问什么，先她一步说了出来。

赵长音一愣，打了个寒颤，无奈扯扯嘴角。

和她心里想的一模一样。

有些低落的垂下自己的脸。

“不说话？不相信？还是想着这话能从沈队嘴里亲口说出来，这样你才会信？”

咄咄逼人。

在这个问题上，程少言从来不知道“退步”二字如何写。

赵长音猛地抬头，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有些难过，哎……”

“就那么喜欢沈立辄么？”

程少言反问道。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抚慰，赵长音被代入这样的情感里，有些感怀。

“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种盲目痴迷的人，我和沈队很小就认识，我对他有种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说到这里她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

“可能是一种复杂的情感吧。”

“小时候？”程少言没有想到他们很小就认识，感到惊讶。

“你还记得的事，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了。”

又是一针见血，赵长音时常觉得自己在程少言面前就是一个刺猬，被他反反复复扎个不停。

“害，就如同你所想，沈队完全不记得我了，我这喜欢无疾而终，或者……还没开始就被掐灭了吧。”

她长叹一声，显得有些悲苦了。

这些日子她都在努力调整自己，毕竟也不是没了谁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你有多喜欢他？”

程少言并没有安慰反而是又抛出一个“杀人诛心”的问题来。

“我不知道。”

赵长音摇摇头。

“这种虚无的惦念就和空中楼阁一般，仅凭着儿时的回忆是支撑不下去的。”

“我是不是可以断定，你其实没那么喜欢他。”说完这句话，程少言突然短暂撇开脸看向她。

“也许你说的都是对的吧。”赵长音对上他的眸子，心里又是一顿。

职业选手看人有那么准么？

“对不对时间都知道。”

程少言不其然轻笑一声。

突然的，他心情很好。

“没记错的话，这周五在你们南城大学还有个活动，我到时候可能会去参加。”

程少言一直记着这件事，还有个高校赛呢。

“啊？好像是的，上次看见食堂门口在宣传活动呢，平时这些活动你们一队的队员不是不参加么？怎么这次？”

她没想过他会来参与的。

“想去便去了，哪里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

赵长音被他反噎一口，无情翻个白眼。

就不能好好说话了？才觉得为人不错怎么立马就开始败好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