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墨微微侧头看她一眼,“这不重要。”
江婉舒抿唇一笑,“行,先看戏。”
“你们来做什么?”遥祖紧蹙着眉头,“不经召见,敢私闯本宗内殿,你们视族法何在?”
几位长老先是恭敬朝她行了礼,随后看了看半蹲在地上的端木元淇和趴在地上的碧晴。
遥祖看着领头的族长,冷哼一声,“大族长可是多年不管族内之事,今日来此,何意?”
“他是谁?”江南歌看遥祖的样子,似乎对眼前这个最年长的族长有些忌讳,便悄声问了欧阳墨。
“端木逊,端木族大长老,比上任族长还大一个辈份。”
“哦,这么厉害呢。”
江南歌耳朵仔细听着,眼睛不由得多看了眼那位大长老,至少八十岁了,身形佝偻,骨瘦嶙峋,白头发,白胡子,面上的五官明显凹陷,乍一看还有些吓人。
“遥祖,没想到今时今日,你竟变成这般模样。”
他一张口就让江南歌怔愣,虽然他在这里的辈份最大,但直呼当族宗母亲名讳还是少见的。
遥祖也是一恍,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隔了几秒才道,“大长老,本宗念你是父辈,不予你计较,但奉劝不要依老卖老,现在族里是由我在掌管。”
说着,她又看向端木逊身后的族长老,“若是无事,都给本宗退下去,无召见私入之罪本宗暂且不论,如若不然,不管你们何等身份,都将……”
“你刚才的话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听到了。”
其中一个长老打断他的话,他这话一开头,后面其他的长老也相继开口。
“没错,原来我们这些人在宗母眼里竟是这般窝囊。”
“在来宗母还记恨着当年大公子的事,想必对我们也是恨之入骨了。”
“……”
此等议论不绝于耳,遥祖似有丝慌乱,但却不见悔意,她甩开长长的手袖,愤怒的指着他们。
“大胆!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宗母吗?都给我退下!”
“行了。”端木逊打断她,缓步走到趴在地上的碧晴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她出身卑微?这是你身为宗母说的话?”
“即便她只是个普通卑微杂役养女,身为一族宗母,拿族人性命作威胁,只这点,这宗母之称你尚不配。”
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像是在叙述一件家常的事,但却字字诛着遥祖的心。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端木逊从怀里拿出一块金制令牌,对着在疯狂边缘隐忍的遥祖道,“这是老族长留下的,有着生杀大权的金牌。”
闻言,遥祖的瞳孔瞬间放大,“你,你说什么?!”
江南歌双手环于胸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听清?这可是有着生杀大权的金牌,撤你的权自然不在话下。”
欧阳墨顺势松开她的手,此刻也回身,立在她身侧,静观其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