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玉大惊，忙拽着女儿，伏身跪拜：“月儿，月儿，快给爹爹道歉！快啊！”

苏明月怔怔的看着她，半晌才哭出来，“爹爹，爹爹，女儿错了！女儿知错了！”

苏翼狠狠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才又睁开眼睛。

他没理会邢小玉母女的哭诉，走到苏夜寒身边，弯腰扶起她，“寒儿，起来吧！”

苏夜寒也不喜欢随意下跪，苏翼扶她，她便也顺势站了起来。

苏翼拍了拍她的手臂，柔声道：“之前，是为父的错。为父确实不该偏听偏信，误解了你。”

苏夜寒垂眸，沉默。

现在才知晓，已经晚了。

真正的苏夜寒，已经死了。

苏翼看她面色沉静，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又拍了拍她的手臂，道：“为父出征的时辰也快到了。你下去换身衣裳，送为父出城吧！”

见苏夜寒还站着一动不动，苏翼陡然沉声道：“月丫头对嫡姐不敬，口出污言，罚去祠堂面壁思过，禁足一月。”

“你，”他看着邢小玉，“你今日也不必再去了。”

邢小玉脸色大变，颓然瘫坐在地上。

苏明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爹爹，女儿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苏明珠缓缓起身，道：“多谢爹爹开恩。”

见苏明珠如此识大体，苏翼心中一阵宽慰，“你也去换身衣裳，和你大姐姐一道，送为父出城。”

“是！”苏明珠盈盈一拜，下去了。

这个苏明珠，眼见自己的娘亲和妹妹都这样了，竟然还能如此沉得住气。

看来，这才是一个难啃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