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虽然受李书亭的不欢迎,但是这五天下来,她就没有哪天不被吼的,所以只是嘴巴闭上了,人却还站在那。
对于武二娘的厚脸皮,李书亭也习惯成自然了,只要她不哔哩吧啦的,李书亭是接受她站在一旁看着的,毕竟李书亭也狠不下那个心强行把她一脚踢飞。
而此时在店门外,随着仙门赐药的流言传得越广,围墙内尽是过来碰运气的百姓,这个世道的不治之症大多都是重型感冒发烧,得个痢疾都能考虑后事。
所以这时候的仙门就是一个被寄托于希望的神仙地,哪怕周围人山人海都挡不住蜂拥而入的人流,除了院墙有一层隔膜挡住了要挤进来的百姓,还有一个进去就会死的传说也挡住了如火似的心。
现在的时辰已经是夜禁时间了,武侯们正驱赶着凑热闹的百姓,本着法不责众的心理,武侯们虽然言词多有污秽之词,但手上却不敢下死手,这一圈的百姓足有数千之多,万一激起民变,掉脑袋的只会是他们这种小角色。
东市门吏严格把守着东市大门,禁止外面涌入的百姓再凑进去,哪怕官家子弟都不给半点情面。
夜禁已经敲响了好一会,可还有源源不断涌入的百姓纷纷犯禁,如果是一个两个倒还能抽他几鞭,可这数千人难保里面没几个敢振臂一呼的,事闹大,市署令必被用来祭刀。
整个东市的门吏都被市署令强命要求放下不相关的事跑来助阵,就连巡夜的武侯都纷纷搭一把手。
大唐实行严格的夜禁制度,稍有落差,惊到了太极宫的那位,那就只能伸长脖子等砍头刀落下。
而在太极宫两仪殿内,来往走动端着菜肴美酒的宫女内侍络绎不绝,自从长孙皇后苏醒,气急,胸闷,咳嗽的症状一去,李世民龙颜大悦在两仪殿摆下酒宴,宴请长安城中五品以上官员。
因为今日不谈国事,李世民也就放开了往日严肃的跪坐姿势,用起了较为舒服的胡坐,下面的大臣们松了口气,既然皇帝开金口,除了些许还秉承着严肃礼仪的言官,一遭的武将们早就跟着李世民双脚盘起来,这种姿势坐着确实舒服,腿不容易麻,饶是身体强健的武将们也不喜跪坐。
性格直爽的程咬金率先站起来道:“陛下,臣得为皇后殿下道声喜才是。”
李世民心情不错,此时见程咬金站起来要为皇后道喜,不禁笑道:“怎么,知节有何喜要道给皇后听,朕倒要听听你这个左领军的大将军嘴里能说出什么喜来,哈哈。”
而副座上大病初愈的长孙皇后则是轻笑的掩嘴。
下面的一众大臣倒是对程咬金的粗鲁耿直了解得通透,必是又从哪个士子手里淘得好的诗句要拿来献宝。
在李世民的目光中,程咬金闭着眼睛回忆起之前背下的诗句,摇头晃脑道:“难病急病治不了的病,天公地祖不忍皇后逝,特派仙门赐药治,药好人好全都好。”
“噗嗤”
长孙皇后一听程咬金念出来的这诗句,保持的端庄礼仪一下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不过也没人注意到皇后的失态,因为程咬金的的诗惊得满堂呆。
李世民虎目一张,嘴角不由的咧开,尬然的摇头失笑道:“你这程知节,这首诗莫不是由你作来念的罢,怎的如此粗劣不堪。”
程咬金正色道:“皇后殿下康复之喜当然得由臣亲自来作,要不怎能表明臣下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