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孟黎柯的电话以后,陆舒从楼下要来了纸,开始伏案疾书。
“大卫国的野小子。”
“鹰党。”
陆舒将这两个名字连了起来,写上了“世仇”。
在附近空白的地方写上了“影组织”,把维克多这几个字写在影组织底下,中间用线连了起来,打了个问号。
把“厄运之子”写在“影组织”的下边,写上“归属”。
陆舒又想起了孟黎柯,这个里家坡来的肥宅。
孟黎柯属于这一行里的自由人,从狮城老家来到汉斯国是为了躲避里家坡国内的家人,用他的话说就是追求自由。
他的家族现在孤注一掷的参与了国内的竞选,为了避免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有前途的家族子弟都跑出来创业,但孟黎柯不在其列。
他跑出来的太早了,已经在汉斯国住了将近十年。
人生有几个十年呐。
陆舒烦躁的划掉面前的这些名字,把纸揉成一团丢进了纸篓。
仔细回想刚才孟黎柯挂电话前的一些嘱咐,陆舒又将纸团捡起,找了一个没有烟雾报警器的地方,点火把纸团烧掉了。
听一个有十年工作经验的老特工说话,总是不会错的。
谨慎或许会让你出一百次丑,做一千次的无用功,但是他最终会救你一命。
将垃圾桶盖一翻,纸灰就簌簌落下。
夜色越来越深了。
……
士伦港不息的人流慢慢静了下来,慢慢归于沉寂。然后在第一缕阳光破晓的那一刻,再度活跃起来。
听着窗外行道树上叽叽喳喳的鸟鸣,陆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