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多了去了,最简单的就是水淹土埋,有这世界上最雄厚的两种元气遮掩,鲜少能发现的,所以水遁、土遁才成为最适合修士修炼的两种遁法。”
“还有用符篆遮掩、法宝遮掩,甚至临时撒点狗血等都可以。即使这些办法都不方便,去人潮汹涌的地方走一遭,让人气冲散也可以。”
“现在要找到,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人直接占卜,那些家伙总不能为了一箱银元扰乱天机吧,你如果有门路,求到北溪庄程家,他们家世代修行紫薇数经,卜到一箱银元的下落,轻而易举。”
原供奉此时心情不错,详细的解释道。
“除此之外,别的方法应该不好使。”
“此地应该是周围坊市用水的所在,是那人一路行来唯一行人稠密的所在,选择在此地混入人群中,最好不过了。”
“还有一个机会,就是问问周围的居民,有没有看见清早有人提着一个大箱子走过,毕竟你那一箱银元,用别的东西装,还真不好装。”
“是,我知道了,多谢供奉大人解惑和相助。”伍守备连忙施了一礼,感谢道。
那原供奉看了他一眼,道:“给你提个醒,即使抓到那人的尾巴了,也不要轻易跟踪,白莲教善幻术、惑心之术,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操控。”
“我等省得,多谢大人提醒。”
“嗯,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轻重。”说完,他身影一闪,直接走了。
伍守备叹了一口气,对那老仆道:“喜伯,你去朝晖楼找人来,在这附近问问,有谁看见早上有人提着一个大箱子走过去,提供消息的人,赏一百块银元。”
那老仆点点头,转身回了朝晖楼,只有周先生陪着伍守备留在这。
伍守备叹了一口气,道:“这世道越发艰难了,周先生,你说那北溪程家当家的都走了,他们是不是察觉到了一点什么?”
“我也不知,不过,城外那些泥腿子应该成不了什么大事吧,又不是三百年前,人人都是修士的时候,他们有什么?我们这嘉兴府城兵精粮足,只要府尊下定决心,自然能将改桑为稻推行下去。”
“府尊应该还在等,等冬末春初,直接征发劳役,辅以乡兵,一个县一个乡的强制推行下去,一手大饼,听话的给种子、耕牛。”
“一手刀剑,不听话的或擒或杀,然后将得来的田地重新分给那些泥腿子,有了好处,这事自然就能平息。反正,这政策,损失最大的不是农夫,而是那些大地主,丝绸商。”
伍守备接着叹道:“原先我也以为此策毫无问题,可是如今白莲教来了,以他们蛊惑人心的本事,如果再有本地乡绅支持,事情就很难说了。”
“伍大人多虑了,此事关键在省里和朝廷,只要这两个地方任何一个下定了决心,这事自然就能被轻而易举的解决,如今还没到天下汹汹的地步。”
“但愿如此吧!周先生,你说那劫银的人为什么带我们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后却在这斩断了线索,是什么意思呢?”
“是警告,警告任何追踪的人都不要再继续了。白莲教当世大教,从前唐年间就开始兴起,白莲圣母更是实际存在,时时显灵的邪神。”
“即使在大明建立,太宗横扫天下,昆仑、楼观道、罗浮剑派、龙虎山,或降伏,或扫灭,据会要记载,那时,白莲教还扶持了一方势力,短暂占有中原大部,即使后来蛰伏,也有他们的身影。”
“到了昭献年间,他们重新露头,搅乱天下,否则哪会有席卷天下的修士之乱,更不会有成祖崛起了。”
“如此大派,真的不依不饶的话,别说原供奉了,恐怕就是拉一个元神真君来,也不一定敢与他们真的撕破脸死斗下去。”
“到了这里,应该距那个人的老巢很近了,再追究,恐怕就是修士之战了,如今,白莲教在嘉兴府城的力量有多少,谁都不知道,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早知道有这样一位大神盯上了我朝晖楼的那点产业,我送他几车银元也行啊,何必呢?”
两人皆有些忧心,既害怕找不出来,府尊怪罪,又怕真的找出来了,肯定没他们好果子吃。
而周元,这几天都老老实实待在监室中修行,只有午夜,到荒宅中吃一顿自己做的大鱼大肉,补充营养精气,化作真气,慢慢修行中。
不过他也待不了多久了,因为他储存的那点菜肉就要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