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本就有诸多疑问的摄政王夫妇一时哑言。
二人相视一眼,还是赫连玉熠上前一步行礼开口。
“臣弟认为,为帝者为国为民,百姓安则国安,国安则百姓安。”
“很好,”赫连云城一手撑着下巴,道:“那你觉得怎样的人才能担此大任?”
赫连玉熠一顿,抬眼隐晦地看了眼坐在高位上的赫连云城,忍着疑惑只好应道。
“心之为民者,性之纯悯者,品之高尚者,德之敬服者。”
“既然如此,你觉得你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许是意识到了什么,赫连玉熠连忙道:“臣弟不及父皇杀伐果断,亦不及皇姐威严四方,自然难当重任。”
赫连云城都听笑了。
“父皇杀伐果断但于人情世故而言未免苛刻无情,吾威严四方却和父皇相比同样冷漠无情,父皇是贤君依然无法改变百官心中对他的恐惧和忌惮,而吾更是百官口中的暴君,于你方才所言概不相符,可我们皆为帝者。”
赫连玉熠听得懂她在说些什么,更是因为听懂而不得不装起糊涂。
“活在天底下的人或是轻于鸿毛之低贱,或是重于泰山之伟大,没有哪一个是不在自己的位置上为生活而挣扎,这就是民生,而帝王不仅仅是统治,更重要的引领和做出于百姓于国家而言正确的抉择,明白了吗?”
赫连玉熠下意识地点点头,等回过神来时才觉得这有些莫名其妙。
话已经说得如此浅而已懂,想来赫连玉熠也能懂赫连云城的一番教导之心。
“你知道吾坐上这个位置时的感受吗?”
“臣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