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明明是他!是他勾搭外人,行苟且之事!”
“你住口!”
素日里用来议论政事的勤政殿上此刻传出了女子愤怒的骂声和赫连昭少有的呵斥,听着声响,就连守在宫门外的小太监们都觉得可怕,狠狠地抖了抖,低着头装缩头乌龟去了。
赫连昭愤怒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寄文和邵郁青,一口气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恨不得将两人都扔出去了,方能讨个眼前清静。
太皇贵妃坐在一旁,看着盛怒至极的赫连昭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有张口,只看向跪在书案前的寄文公主,道:“你也先别哭,有什么事慢慢说来,哀家一定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寄文公主听罢,哭着跪走到了太皇贵妃面前,抱着她的手闷声哭了起来。
邵榆青冷着脸跪着,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快要哭倒在太皇贵妃怀中的寄文,又见赫连昭气得头昏脑胀的,他心里便是莫名的痛快。
“陛下,微臣念及与公主夫妻多年,本是想着一生白头到老,却没有想到会走到如今地步,微臣的知己好友因为公主的猜疑而就此毁去了一身,微臣母亲对公主视如亲生疼惜相待,可到头来却落得个满身是病,遭人嫌弃,微臣已然下定了决心,与公主和离,还望陛下成全。”
赫连昭转过身来,神情复杂的看了眼已然跪在地上叩头的邵榆青。
“你说谎!说谎!”忽然,寄文跌跌撞撞从太皇贵妃怀中站了起来,脸上哭得妆容都花了,整个人狼狈的哪里还有什么公主仪态,简直就像是个疯婆子似的。
“明明是你,是你下贱勾搭外人,明明是你投靠赫连云城,背叛了本宫,明明是你!是你的错!”
眼见着人又要发疯,邵榆青没有再像往常那般的安抚,冷漠地跪着,挺直了腰板,浑然没有听见寄文的辱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