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带来的这百件白瓷皆是上供至皇家,但是唯独这一件不是。”
赫连昭目光冷了冷却不语,端起了酒盏饮了口酒时,一直沉默的皇后却看不下去了。
“不知七郡王这是什么意思?”
顾从阳一笑,倒是恭敬无比,“这一件,是献当初带我们南蛮走出困境的人,也就是当今太上皇。”
听罢,赫连昭彻底不悦了,一旁的太皇贵妃目光躲闪的也不语。
端太妃见此更是忍不下气,直言道:“你只是一名郡王,你连郡王的王位都是陛下封的,既然是臣服于我大盛的外邦,那便要有外邦的样子,宫里面的规矩郡王不懂,那哀家便说道两句,以免郡王不懂再次冲撞了当今陛下,惹起不必要的祸端。”
听罢,顾从阳恭敬行了一礼,却打断了端太妃想要开口继续说下去,反而满脸恭敬笑意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这位太妃,您长居后宫怕是没有见过剑刃之下血吧?”
端太妃一愣,装傻般坐回了位子上,安静地朝大殿上还站在的何老夫人看了一眼。
忽然,何老夫人轻笑了一声,道:“七郡王在陛下面前想要吓唬太妃,这也大可不必,当今陛下威武明仁,三年前太上皇还是嫡长公主,只是代替当今陛下行政,当今陛下登基,这大盛便只尊这一位独一无二的帝王,您又如何能敬一名代替者为尊呢?”
顾从阳听罢,回头看了眼依旧端坐着的赫连云城,只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只顾着喝酒吃葡萄,浑然便是将这场闹剧当戏文看了,哪怕里面的脏水泼到了自己身上,也还是不在乎。
顾从阳明白了,脸上笑意渐渐冷了下来,目光冷淡地扫了大殿上端坐着的人一圈,突然笑道:“本王明白了,原来你们在唱鸠占鹊巢怎么一场破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