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
“恬恬,快醒醒。”
“求你了,恬恬,快醒来……”
谁?
谁在说话?
吵死了!
阮恬皱眉,想捂住耳朵,却感到手背尖锐的疼痛。
那只“蚊子”叫着,“天哪,流血了……恬恬,你是醒了吗?医生,医生快来……”
“嗯……别叫了……”阮恬百般不情愿地掀起眼皮,大片白光挤进眼球,她又难受地闭上眼。
不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光线,阮恬才彻底睁开眼打量周边的环境。
白色墙壁,床头有吊瓶,浓重的消毒水味……
这是医院。
哦,对了,她被砸晕了。
阮恬定了定神,问床边的许蕾蕾,“逸铭呢?”
许蕾蕾的嗓音像是被摁了暂停键,突然憋回嗓子眼。
阮恬觉得不对劲,多看了她两眼,竟感到浓重的违和感。
作为伴娘,许蕾蕾必然化了浓妆,脸显得小了,眼睛大了,鼻梁挺了,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
但她身上为什么有香水味?
不仅如此,她脖子上还挂着一根黑色绳线串起来的水滴状蜜蜡。
蜜蜡的油黄色光芒反射到阮恬眼底,阮恬猛地感到后脑勺刺疼,好像一根针一下下在戳她。
阮恬狠狠闭了下眼,脑中有个画面一闪而过。速度实在太快了,她抓不到丁点细节,索性放弃。
“蕾蕾,宾客都送回去了吧?大家伙怎么说?还有,逸铭呢?”
许蕾蕾表情僵在脸上,嘴张得很夸张。
半晌,许蕾蕾迟疑地问:“宾客?什么宾客?”
阮恬想也不想,“我婚礼的宾客……”在许蕾蕾悲伤怜悯的目光中,阮恬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声音越来越小,“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