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就先从这里入手吧。”薛晴说着指着前面三四米处的那间茶馆,“案发地就在那儿吧?”
“对,血渍已经清理干净了,我给你看看当时的照片。”金阳掏出手机把出现场的照片点出来递给了薛晴。
“倒下的位置在排水沟坎上,从这点推测李军应该是在屋檐下被袭击的,凶器在墙体上留下的痕迹也能证明这点。”
金阳走到屋檐下指着那新鲜的痕迹,“凶手是在李军背后从右往左,凶器接触受害者头部的位置是右后颅然后刮向墙体。”
金阳一边说着一边根据自己的推测演练了一下凶手行凶时的动作。
“吃饭喝酒的位置是在我们进来的那个方向吧?”方林问。
“恩,就是街口的那家尧三兔头,当天晚上他跟一个叫秦芳的朋友吃饭喝酒,但晚上10点左右散席,李军说要自己一个人走走醒醒酒。”
金阳说着用手指着远处的一栋楼,“如果走这条路,距离会比从大路回去要远接近八百米,这点我也有疑问,李军咬定他是想多走走散散步。”
“散步也不是非要走这种冗长又漆黑的小巷,雁北南路到了晚上本来就不是特别安全。”
方林说着用下巴指了指前方三十米左右的一处分叉口,“到前面的路口左右分叉,两条路的角度非常近,周围的参照物又差不多,加上光线不好,很容易迷路,本地人都清楚。
所以我认为李军不太可能只是为了散散步就闯进这条路,我之前打听过,这个人行事相当稳健,特别是在关于自身安全方面几乎从不冒险。
有个细节很有意思你们可以揣摩一下,我听他的妻子说,这个人坐车只坐车里面最安全的司机正对的后排位置。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这家伙在外面吃饭一定会等别人先吃,过一段时间别人没异常之后他才会动筷子,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金阳皱眉脑子里有一团雾好像渐渐散开了,不过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一旁的薛晴开口了,“这种人一般都有强迫症,而且伴随着轻微的被迫害妄想症。
但是如果他有仇家,这倒是能解释的痛,要是有人扬言要的他的命,他这么谨慎也是可以理解,不知道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薛晴看向了方林,后者点头道,“他妻子说是从去年开始的,具体哪个月份就没什么印象了。”
关于李军他妻子的这些话他完全不知晓,那时候他去做口供的时候也问过李军会不会有仇家或者心有不满的人,但是他妻子都矢口否认。
而且在问李军近段时间有没有异常情况的时候,他的妻子也是摇头否认,可现在方林的这些情报是怎么从他妻子口里得到的?
金阳揉着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看来这段时间的状态不是很好,自从兰桂芝的案子结案又通过火车站监控视频看到那个给罗华耳语的男人后,自己好像干什么都没办法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