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薛轻然得知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是震惊。
她和吴桐一起合租了快两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吴桐从没带过男人回家,也从没在她面前露出半分风尘女子的浪.荡。
如若陈镯寻所言确凿,饶是她的心再大,内心也还是会出现一道鸿沟。
“可能,她并不是……”薛轻然尝试着提出某种可能。
“没有可能。”陈镯寻当即打断她的话。
“她这么一个追求奢侈品的女人,没有家庭,没有工作,你说她的收入来源是什么?”陈镯寻问她,拿着一大叠发票在手掌间咂着声,“且她还愿意和你一起住在那样的房子里,想必也没有一笔丰厚的遗产可以挥霍。”
他这话分析得头头是道,薛轻然抿抿唇,有些听进去了。
就吴桐的作息来讲,她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
“我今后会注意些。”
彼时,车辆已经驶达金茂大厦前,她稳稳的将车泊入临时停靠点。
熄火后,重心长道:“镯寻,既然你也知道这样不好,今后就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放纵或许会让你一时快感,可是日后,总要埋单的。”
“嫂……”
陈镯寻刚吐出第一个字,就对上了薛轻然那无比认真的眸子,索性将后面的话一并咽下。
孩子气的轻哼一声,推门下车,头也不回!
什么脾性?
看着他的背影走远,薛轻然有些无奈,其实早几年,她的父母也是见过陈镯寻的,母亲阮青田还调侃说,他俩的性格很像。
这话不无道理,轻然以前也是个作天作地的小妖精,从小到大给父母折腾来了不少事儿,婚后,也给他……折腾出了不少事儿。
活脱脱的闯祸精。
可是现在的她,不会了。
花花世界里,再没有人会包容她的小任性,特别是这一年,轻歌面临高考,双亲渐老,她作为长女,必需的得顶起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