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王默选择了骨牌。
牌一张张发下,和王默的严阵以待不同,顾轻书每收到一张牌,都懒散地扔在一旁,甚至未曾看过一眼,她那双潋滟的眸,只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楚云西瞧。
楚云西大概是这辈子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发牌的模样很僵硬,眉头轻皱,好像面对的不是一副牌,而是战场上的敌人一般。
可饶是他再全神贯注,依旧能察觉到顾轻书的目光。
那是一种带着些轻佻、散漫还有些灼人的眼神,叫人难以忽视。
骨牌在各大赌局内,难度算得上适中。但若是思绪不集中,非常容易被人抓住漏洞,像顾轻书这样的……
“啊,我输了。”一场下来,顾轻书轻声喊了句。
“嗤,他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输不是必然的?”严宇冷笑不已。
“方才就该让小公爷将赌注下得重一些,最好是让他跪下来给少爷磕头认错才是!”他身边的小厮连声附和道。
“果然,哪是随便一个人都赢得了王默的?”
“可不是嘛!”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然而,这一次却有不少的人提出不同意见。
“不对啊,顾轻书分明是必赢的牌,她那第三手若是打另外一张,王默不是早都没了?”
“大概她自己都没发现抓了张好牌?”
“这有什么可多想的,必是她自己疏漏了!”
议论声一片,楚铭钰对骨牌了解不多。
但他注意到这一把牌下来,王默额上已是冷汗连连,坐姿变换了好几次。在彻底赢下来之前,王默状态已经很不对了。
不太对劲。
他想提醒楚云西,然而抬眼,却发现楚云西盯着顾衍之,眼底满是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