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走远后,穆弈秋闪入了晚青的房间,还颇有礼貌地合上门。
晚青旋即敛了笑意。
方才吃甘蔗的嘴到现在还疼着,他不会又来逼自己吃榴莲吧?
在确定了穆弈秋是空手而来后,晚青才冷冰冰道:“你来干嘛?”
穆弈秋步步逼近,晚青步步后退,被逼到墙角,顺手抱起个花瓶横在彼此中间,“你你离我远点”
穆弈秋抓着花瓶的瓶口,脑袋左右摇晃着,“晚晚,我午睡翻来覆去怎么样都睡不着,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晚青反手就是一个好家伙。
虽然她高喊了好几声不能,但没用。
穆弈秋一边儿哼着小曲,一边儿走到她榻前,鞋也不脱就躺了上去。
“我就说嘛,晚晚这么爱睡懒觉,一定是因为榻软和舒坦。”
他在床上滚了几下,将枕头丢到空中再接住,玩得像个孩子。
晚青立在墙角静静看他装逼,穆弈秋忽而坐起身拍了下床板,冲晚青招手,“晚晚你来呀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夜里入睡都有嬷嬷给我讲故事。我来了顾伯伯家,晚上睡觉都是一个人,也没人给我讲故事,也没人陪我睡觉,我害怕得很。”
晚青强压着怒火说道:“我不会讲,你麻溜的回你自己房间里去。”
“不,晚晚的床舒服!”
“我的床舒服就让下人挪去你房里,咱俩换成吗?”
穆弈秋托腮想了想,很快摇头,“不成,除非把晚晚一起搬过去”
晚青的心里防线被穆弈秋彻底击垮,她阔步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去,鼻尖儿就快触到他的脸上,“你要是再不走,那日我没跟你讲完的洞房花烛,今日可就要继续上演了!”
穆弈秋听后连忙摆手,“再不要了再不要了!才不要洞房花烛,又痒又疼的,好难受!”
他连忙从榻上坐起来,两个人脸贴的太近,猝不及防又吻在了一起
晚青用力推开穆弈秋,他却咂咂嘴,回味一番后道:“晚晚今天的嘴巴比第一次吃更甜了!比甘蔗还甜!”
晚青压着怒意,甩手指向大门的方向,“我数三声,你立马走!若是不然”她停一停,回首将置在桌案上的蜡烛取来,“我即刻燃了蜡滴到你脚心上去!”
“晚晚凶我”穆弈秋低头偷瞄晚青,咬着嘴唇装作一副委屈模样,“那我就是想听晚晚给我讲个故事嘛我一个人来顾伯伯家里住,都没人陪我玩”
晚青实在受够了她面前这个男绿茶。
她不知道穆弈秋到底想干什么,但她有办法让穆弈秋知道怕,让他离自己远远儿的。
她是看过原作的,虽然从她穿越过来以后,剧情的发展就变了,但是之前的事情板上钉钉,不会出错。
穆弈秋既然要听她讲故事,那她就好好讲一个动听的故事给他。
她撂下蜡烛坐在榻沿,眉目清明睨了穆弈秋一眼,“你想听我讲故事,那我与你讲一个我觉得极有趣的故事可好?”
穆弈秋用力颔首,眼睛瞪得像铜铃满是期待。
晚青不紧不慢道:“从前有一大户人家,家中老爷财大气粗,亦是个食色性也的俗人。一日流连烟花地,见一卖艺不卖身的舞姬生得端正貌美,便不问舞姬心意,给了老鸨足足的钱银,将舞姬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