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哲茂不待众人说话,自顾自的说道:“按照本朝律法,私藏甲胄、长枪者皆斩,本太守亲自在王渠府中搜到这些证物,王渠自己畏罪身死,尔等可明白?”
王泷根本不屑于这套说辞,当即开口反驳:“太守大人谬矣,此事全由大人一言而定,某家认为应当将当事人证词采纳,才可定下王渠县令之罪。”
“再者说王渠县令的英明广武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守大人如是说某家不服!”
皇甫哲茂对于王氏旁支的狡辩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摆摆手说道:“广武县王渠其罪为三,一是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二是抢占百姓土地、安于享乐三为私藏朝廷明令禁止的甲胄、长枪,本太守言尽于此,尔等速速退去。”
说完皇甫哲茂便往县衙内里走去,至于跪倒在地上的这帮人就由他们去吧。
王泷眼见皇甫哲茂就要离开,急匆匆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三两步就挡在了皇甫哲茂的身前。
皇甫哲茂皱起眉头看着对方,分外不爽的说道:“本太守没有兴趣与尔等周旋,速速退去,若是执意如此,当与王渠一同论处。”
王泷丝毫不让的站在皇甫哲茂的面前,大声说道:“天下人当管天下不平事,今日太守大人一意孤行,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皇甫哲茂看着一脸坚决的王泷,低声说道:“尔等王氏一族百年名声,都被你们丢尽了,还好意思在本太守面前大放厥词?今日本太守不与尔等计较,赶紧给我滚!”
王泷将手伸入怀中,同样低声说道:“日前族长王述离开广武县的时候,深知太守不日也将至,特意留书一封,让王某交于太守之手,太守难道不想一观?”
皇甫哲茂果断的摇了摇头,拒绝了对方的提议。从王渠在自己面前身死的时候,他与王氏一族和解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
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与王氏一族拉开架势斗上一场,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就在皇甫哲茂还在思考的时候,王泷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断刃,狠狠地一刀刺入到皇甫哲茂的身上。
两人直接的距离已经被王泷拉的非常近,加之皇甫哲茂心有所思,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让对方得手。
不过他的反应还是相当迅速,在王泷下一步动作到来之前,他已经握住了对方的手腕,用力的掰扯到一边。
王泷惨叫一声丢下了手中的断刃,只差一点点他就能将这个新任太守杀死。
皇甫哲茂大口喘着粗气,这是他穿越以来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看着不停流血的胸口,他狠狠一脚将王泷踹下了台阶。
张辽也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大手一挥说道:“这帮人意图行刺太守,给某家统统抓起来!”
王泷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一把嘴脸的鲜血:“此事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命还一命向来都是公理,谁也逃不开!”
皇甫哲茂捂着自己的胸口,怒声下达了命令:“边军士卒听令,在场所有人皆图谋不轨、犯上作乱,统统给本太守拿下,有敢反抗者全部格杀!”
“诺!”
边军士卒齐齐应和,数百人踏前一步,手中的佩刀高高举起,谁敢反抗等待的就是当头一刀。
王泷微笑的看着场上的一切,全然没有大难临头的惧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