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宛皊还在厨房洗菜,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脚步越来越近最后到了她的身旁。
“今天怎么样。”封禹边解领带边问。
宛皊有气无力的摆弄着小青菜“今天运气不太好。”接着宛皊就把白天候平昌给她讲的话,以及后面遇见陈红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我还给小王哥打电话了让她帮我查一下陈红,”她把菜须随手向垃圾桶里边扔“封禹你没有意见吧。”
领带松垮垮的搭在脖子上,封禹看着宛皊,眼睛眯了眯,“有意见非常意见。”
宛皊停下手上的动作,瞪圆了眼睛千想万想左看右看,封禹也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
“你叫他小王哥。”封禹的脸色是真的不太好,“叫我封禹。”
“宛宛,看样子我们应该开个家庭会议了。”
家庭会议?
宛静紧张的看着封禹,手里揪着小白菜,静待下文。
封禹又走近她,两个人离着大概半米的距离她能感受到他的鼻息落在她的头顶。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她迷茫的抬起了头。
“你说呢?”他神色不变又把球提给了她。
宛皊确是有点纠结,小时候她跟在他屁股后面禹哥哥长禹哥哥短的叫着,后面大了,这个称呼实在是有点过分甜腻,宛皊经常不知道怎么叫她,尤其是高三那年,用喂代替了他,出国后回家,脑子里的东西一抛开,自动叫他封禹。
空气像是被冻结了,宛皊摸了摸脖颈。
“嗯?”他拉长了尾音,逼迫的看着她。
她实在是被逼的有点急了,脑子里的东西也没有多想,“封哥哥。”几个颤颤的字从喉咙里冒出来了,带着特有的软,像是四月的粉嫩的桃花,吹啊吹。
女孩儿的声音软的像云,甜糯十足,封禹的呼吸只因这一个称呼便变得沉重起来,心下一片口干舌燥,胡乱的扯开上领的两个扣子,待看见面前的姑娘微为发红的面颊,砰的一下,就难以自控。
“宛宛,抬头。”封禹的眸子变得深不可测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宛皊顺从的抬起了头,接着火花被炸开,心头有一跳小鹿在乱撞宛皊张大了眼睛,两张脸负距离接触,宛皊能看见他额头卷翘的睫,听到他沙哑无比的声音。
“宛宛,闭上眼睛。”
哦,好。
宛皊顺从的闭上了眼睛,暖黄的灯光从头顶散下来,被两道交缠的人影分割,空气里有梅花,栀子花,杏花,桃花所有花的味道,全都是香的,全都是醉人的。
蜻蜓点水到唇濡以沫,最后宛皊快呼吸不畅,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宛皊都不敢抬头看封禹,唇上湿漉漉的,还牵出一点银丝来,全都是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属于对面的那个人。
心慌意乱。
宛皊急忙的转过身,看都不敢看封禹,从菜篮里随手拿过一个萝卜,“炒菜,炒菜。”
封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看着手足无措的宛皊,忽然吱声,“宛宛,别让我等太久了。”
咚咚,又大又圆的萝卜滚到地上去,宛皊空着的双手无处安放,她,她直愣愣的站着,半响后,看着白胖胖的萝卜被某双修长干净的手搁在自己的面前,才回过神来,不明所以的嗯了下。
封禹在一旁勾了勾唇,食肉动物,怎么会不食肉呢。
一直到饭菜上桌,由于刚刚过分深入的接触,宛皊宛皊都低着头,不太敢看他。
美味佳肴也抵不过秀色可餐啊,封禹放下筷子,正好搁在一旁的手机闪了一下,看清楚内容后,有了更多的理由叫宛皊了。
“宛宛。”
“什么事?”低头数饭粒的宛皊声音很小。
封禹放下手机,“陈红的结果出来了。”
“这个不是让小王哥去查了吗?你怎么知道。”听到封禹这样说,宛皊下意识的问。
“嗯?”封禹眼神似明非明,淡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