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留下来吗? 宛皊的脑子里全都是这句话,她快速的抬头看了一下封禹,又飞快低下头。他们都还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呢,让他留下来……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声音,封禹遗叹了口气,“我走了,晚上记得锁好门窗。” 宛皊抬头,闷闷的看封禹,封禹耷拉着眉眼,努力但是很勉强的看着自己微笑。 靠的近了,宛皊能看见他眼底的青色,泛着红血丝的眼球。 宛皊扯了扯他的衣角,封禹抚开宛皊的手指,转身,宛皊看着他转身的背影,无端端的生出一股寂寥来,舌头比脑子反应的还快,“封禹,你等等。” “嗯?”封禹转过头。 宛皊揪着手指,吞吞吐吐半天后,猛地转身打开了门,声音既细且弱,“要不然,你进来吧。” 背着身体封禹斜斜的勾了一下唇,他按了按胃,意味声长的笑了。 封禹进来了,封禹换鞋了,封禹进客厅了。 宛皊没有正面看着封禹,但是听着他后面不断传出来的声音,面上一片绯红,脑子也是蒙蒙的,喉咙还发干,又多久没看见他了。宛皊打开冰箱自己开了瓶红枣牛奶降温,又想到封禹在后面,很顺手的,也就给封禹拿了一瓶。 “喏,给你的。” 细细软软的手里握着浅红的盒子,封禹微微低垂着头,宛皊轻轻咬着吸管,松开吸管的时候,奶渍不小心黏在了唇角,她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轻轻一舔。 心口猛地一滞,封禹下腹处一股热意忽地一下,滚烫了起来。 没见她封禹拿,宛皊茫然的抬起头,今夜部门聚餐,她喝了一点酒,不多,双颊嫣红,鹿眼莹润,花瓣的唇微微嘟着,眼神无辜又诱人。 极力的克制住心里滚滚火舌,封禹接过过她手里的牛奶,嗯了一声。接过牛奶的时候,他的指尖像是不小心,轻轻的,如羽毛,挠过了宛皊的手心。 触电般,宛皊缩回手,猛吸了几口牛奶,封禹看着她一合一张的樱唇,眸光渐渐幽深,宛皊又背着手 ,避开封禹的目光,用手指在他碰触过的地方抹搓。 空气又安静起来。 咕咕………咕…咕…… 一阵尴尬的声音飘了出来。宛皊呐呐的看着封禹,又呐呐的看着封禹的肚子。 尴尬,很尴尬。 封禹僵在原地,倒是极其的淡定,“宛宛,我饿了。” “你不是吃了晚饭吗?”宛皊咬着吸管,疑惑问他,“你到底吃饭了吗?” 封禹目光一暗,淡淡的一掀唇,“看见你,我就饿了。” 这样啊,原来这样啊。 宛皊又大大的吸了一口牛奶,不自在的舔了舔唇,她看了看冰箱,又看着对面的封禹,“封禹,我下面给你吃吧。” 时间已经很晚了,下面比较快。 封禹点头,手心捏着红枣牛奶,他是有点累了,大脑高速运转了这么长的时间,又在楼梯里面等人,虽然小睡了会,但精神的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宛皊见他点头,迫不及待的奔去了厨房,封禹靠在沙发上,听着厨房安静传来的声音,是他的小姑娘,眼皮子慢慢的就闭上了。 宛皊的动作很快,十多分钟的时间,一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好了。她解下围裙叫人,“封禹,面条好了。” 没得到回声,她端着面条去到餐桌,又要叫人,转眼一看,封禹坐在沙发上,手撑着脑袋,呼吸平缓,灯光在他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宛皊僵在原地,生怕扰醒了他,她轻脚慢步的走过去,盖上一条毛毯。 封禹睡得不熟,身边悉悉索索的动静一出来,他就醒了,“宛宛。”打了个呵欠,他双腿并拢,自然垂下,呵欠用力了,眼角泛晶莹的水光。 宛皊经常看见成熟的,稳重的,温柔的封禹,从未见过醒后带着三个睡意,三分慵懒,四分稚气的封禹。 宛皊把毛毯搁到一边,轻轻的说,“面好了。” “面?”封禹喉头滚了下,面前的姑娘比什么都秀色可餐,“你不是下面给我吃吗?” 宛皊指了指桌子,“面条放哪儿了,快去吃。” 封禹听了,一动不动,目光沉沉的看着宛皊,宛皊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脸蛋,“怎么了?” 封禹一本正经的遗憾道,“我还以为你说呢是你的下面。” “是我下的面啊。”宛皊不解,“我下的。” 封禹意味意味深长的从头向下的看着宛皊,宛皊被他看的不知所以后,封禹才起身,向餐桌走去。 宛皊被他看的眼皮只跳,她自己从低着头向脖子下面看去,有什么东西灵光一闪,双颊顿时爆红。 “封禹,你流氓。”忍不住的宛皊对着餐桌旁的某人重重一吼,疾步走进卧室。 啪嗒一声,封禹从面碗里抬头,看了眼被重重关上的门,悻悻的揉了揉鼻尖。 宛皊关着门,气冲冲的在床边坐着,封禹的话实在是太,太流氓了,她不太想理他,直到半个小时后,她听到外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宛皊才猛地一下站起来,封禹他不会走了吧。 想到这儿,她嗖地一下打开门,视线快速的扫遍这个屋子,没有看到人。宛皊莫名的失落,虽然这一年和封禹的关系很亲密,可是关于留宿这件事从来没有,可现在他走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失落,她保证,只有一粒米大小的一点点,没有更多了。 宛皊踢啦着拖鞋,朝厨房走去,经过沙发的时候,又听到安稳的呼吸,平静又可靠,快走几步绕到沙发前面,封禹侧躺在沙发上,一直手压在头顶,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落下一片青色。 宛皊的心跳恢复正常,不受控制的笑了笑,调高了客厅的空调,又给他盖上了厚厚的毛毯。 当天晚上,宛皊躺在床上,掀开了落地窗的窗帘,外面的窗户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辗转难眠,直到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躺在沙发上的封禹睁开了眼,他稍稍偏了偏头,看向窗外,视线又落到紧闭的卧室上。 思索了下,他轻声轻脚的放慢步子,朝着主卧过去,扭动门把,眼神又变得乌压压的,小姑娘居然反锁了门。 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冷静自持的封禹看着房门,足足愣了一刻钟,他轻嗤了下,从衣裳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轻轻的转开了门。 宛皊睡觉时候,会给床头留一盏晕白的灯光,光影绰约,宛皊睡觉的姿势向来很乖,她规规矩矩的躺着,双手合十,牢牢的压在被角上。 长发倾散开,宛若瀑布一样,铺在两侧,更加衬着宛皊肤色雪白,如玉若月,樱唇微微翘着,封禹的呼吸渐渐沉重,他又想到了临睡前哪一个那一幕,嫩嫩的粉唇,上面沾染着点点牛奶白。 封禹缓缓的坐在了床边,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后来渐渐向下,渐渐向下,落在了唯一的颜色上。喘气声明显粗重,忍了一会儿,他慢慢的伸出了手,先是从脸颊开始,渐渐落到那一抹红上,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揉了揉,捏了捏。 又揉了揉,又捏了捏。 “嗯~”宛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迷糊着伸出了手,在空气中拍了几下。 封禹的手猛然一僵,他又抬起头看她,宛皊的鼻头嗡动着,轻轻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