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墙上还挂着各种名师名画,一幅幅清雅端庄。
就是连那张桌子上的茶杯也是白玉的,更别说床榻上的床幔还有锦被。
这也太好看了吧,这才是女孩子的房间嘛。
聂桦言这辈子都没住过这样漂亮的一间屋子,这会儿着实是羡慕的紧。
赵雪心翻了个白眼,道:“真是没见过世面,到底是乡野小妖,俗不可耐。”
聂桦言才不理她,也不见外的自己做到桌子边上,拿起那白玉杯子在手里端详。
她感慨道:“这些东西都是他们给你准备的?”
赵雪心得意洋洋道:“他们怎么用得起这样尊贵的东西,自然是我自己带来的。”
我的天哪,同样是做修士,这人和人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们天宫对男修和女修的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你这么有钱,为何容慎那么穷啊?”
他都穷的,还需要她花钱买东西给他吃呢。
赵雪心一听她说容慎的坏话,顿时便不高兴的皱了皱眉,道:“你这妖女,不准你说容师兄穷,容师兄若是想要什么自然不必用钱去买,他想要的,天宫有一大群仙子女修排着队给他买。”
聂桦言挑了挑眉,看不出这个容慎还有吃软饭的本事?
不过单单是那张脸,怕是也少有人能拒绝吧。
唉,聂桦言叹了口气,她怎么就没生的容慎那般的好样貌,这辈子和吃软饭是无缘喽。
赵雪心见她忽而笑忽而皱眉,便狠狠地拍了一把她的后背,道:“你这妖女又在乱想什么?”
聂桦言摊了摊手,道:“我想什么你都要管?你们仙门弟子也太霸道了罢。”
赵雪心翻了个白眼。
再次看向聂桦言的时候,那人已经在她手里的白玉杯子中倒了一杯茶水,正要喝呢。
赵雪心一把将聂桦言手里的杯子夺了下来,道:“你干什么,真是乡野粗鄙之徒,没经过别人同意,怎么就随便乱用人家的杯子啊?”
聂桦言笑着挠了挠脑袋,道:“我这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漂亮的杯子,想尝尝这杯子里的水是不是和平日瓷杯子装的水不一样。”
见她这般坦诚,赵雪心冷哼了一声,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道:“你要是真的想用,也不是不可以,你得先答应我,昨晚的事情,不能说出去。”
聂桦言点点头,道:“你还真以为我会说出去?你叫我如何说,难不成跟人家说你大晚上来轻薄我?这说出去不光是你,连我的脸也丢了。”
这话可是把赵雪心气坏了,她将手里的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那白玉杯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碎成了两半。
聂桦言的一双眼睛像是长在了那白玉杯子上一般,她眼里满是心疼,道:“喂,你生气就生气,干嘛拿东西撒气?这东西多贵啊,你也太奢侈了罢!!!”…
赵雪心怒喝道:“滚出去。”
聂桦言气鼓鼓的拱了拱鼻子,临走还不忘回头看了几眼那地上碎掉的杯子,走到门口,她又回头道:“你那碎杯子不要了吧?我能不能带走?”
赵雪心踢了一脚那碎杯子,道:“带上,给我滚。”
聂桦言赶紧屁颠儿屁颠儿的回来将那两半杯子捡起来,捧在手上出了屋。
刚一出来,便瞧见容慎在她门口,好像要敲门的样子。
聂桦言便连忙挥手,道:“道长,我在这里,你找我有事么?”
容慎看向她,又看了看她手里捧着的碎杯子,道:“你拿着这个做什么,快扔了,小心割到手。”
聂桦言却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杯子,道:“这可是白玉杯子,我还从来没用过呢,难得赵雪心摔碎了,不要了,我要把它修好,留着喝水。”
容慎伸手将她手里的杯子接了过来,道:“别伤着手,我来帮你修。”
聂桦言有些惊讶,道:“你还会这个?”
他怔了怔,半晌才点点头。
其实,他不会,可他愿意为她学。
聂桦言见他点头,便将那两半杯子放在他手上,道:“那就……多谢道长了。”
她学着容慎先前彬彬有礼的拱了拱手,自己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实在跟她的性子不符,被自己逗笑了。
容慎低下头,低声道:“别总对男子笑。”
聂桦言歪着头去看他的眼睛,那人却又将眸子瞥向别处,道:“别看我了。”
这人是有多害羞啊?
连看也看不得么?
她忽的想起方才赵雪心说的那番话,心里想象着容慎吃软饭,跟仙子女修要东要西的场面。
莫名的……有点好笑。
聂桦言笑了起来,忽的眼角瞧见一个身影,她立刻收起笑意,细细看去,原来是那个贾乐正在假山那里往这边偷看。
这个兔崽子,看来真的对她图谋不轨。
聂桦言捏了捏拳头,要是他真的敢轻举妄动,她可不会轻饶了这个无耻小人。
“看什么呢?”
容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瞧见了那躲在下山后面的贾乐。
贾乐见他们二人发现了自己,便干嘛躲了起来。
容慎皱了皱眉,道:“他若是敢骚扰你,一定要喊我。”
聂桦言收回视线看向容慎,点了点头。
她一向觉得容慎很美,方才看了一眼那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贾乐,再来看容慎,更显得这人美的不可方物。
她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
容慎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
聂桦言这才回神,道:“啊,抱歉,道长你生的太美了,刚才一不小心就看呆了,是不是冒犯到你了?”
容慎一向觉得自己这容貌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硬气,也最是讨厌旁人说他生的美貌。
可这会儿他听聂桦言说出来,心里竟还觉得有一丝欣喜。…
他摇摇头,道:“你快进去吧,我回去……修杯子了。”
聂桦言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就已经扭扭捏捏的捧着杯子离开了。
她无奈的摇摇头,推开门的一瞬间才意识到,唉,他方才是来干嘛的来着?
真是个傻道士。
她笑了笑,便推门进屋了。
过了许久,聂桦言想起自己原本是出门去找赵雪心弄些吃的,结果到现在也没吃上一点儿东西。
正在她懊恼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聂桦言从床榻上坐起来,难不成是容慎杯子修好了?
这也太快了吧。
聂桦言将门打开,来的正是前不久还悄悄偷窥的贾乐,手里还提着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