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禾便走上前去,一层一层的帮黍离解开。可是当白布离开她身体的那一瞬间,他竟又愣愣的呆住。
像变了一个魔法,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脸上虽然依然肿肿的,可皮肤却焕然一新,白的晶莹透亮。子禾看了一看手里的那条白布,居然像被墨染过一样,黑黑的黏黏的一层。
&ldqu;姐姐,你不认识我了?&rdqu;黍离轻声笑着,人一变白,再丑陋的面貌都觉得可爱多了。
子禾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黍离的身上,把她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又拿一条带子,给她扎在腰间。
黍离看着垂下自己膝盖的长衫,惊呼道:&ldqu;姐姐,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比我高这么多?&rdqu;
子禾看着自己的外衫,罩在黍离的身上,肥肥大大的,真的像一件长裙,一时不觉莞尔。他八尺多的个头,虽然有些瘦弱,模样俊美,但满身的肌肉,也只有这个傻丫头会把自己当成一个姐姐。
黍离站在子禾跟前,拿手比了比自己和美女姐姐的身高。唉!自己真的是太弱小了些,才刚刚到美女姐姐的肩膀。这都怪师公,从小不让自己吃一点儿荤腥,整天蘑菇青菜,蘑菇青菜的,都让自己快吃成青菜了!
&ldqu;你怎么突然变白了?&rdqu;子禾故意引开黍离的注意力。
&ldqu;过不了三天就会逐渐变黑的!我从小得的这种怪病!吃了无数的药都不见好,师公说只有‐‐&rdqu;黍离突然顿住话,抬眼看了子禾一眼,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说道,&ldqu;师公说总有一天我会脱胎换骨,变成一个全新的我!&rdqu;
子禾听出她话中必有隐情,只是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意思多问。
&ldqu;只是这几天我不能见光,所以我们还得在这洞中待上几天。&rdqu;黍离很怕自己的美女姐姐会不耐烦,所以眼神中怯怯的满是期望。
&ldqu;你在这呆着,我上去看看疾风。&rdqu;
既然这丑丫头已然无碍,子禾很想借机离开这个地方,毕竟他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ldqu;你说的是丝滑吗?我也很担心它呢。这些天它经常载着我去给周围的村民看病,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的小白也在上面,也不知道它逃出火灾没有?&rdqu;
&ldqu;小白?&rdqu;那是什么东西?这十几天来,子禾并未在这里发现其他的活物。
&ldqu;是我的好朋友,它已经跟了我五个多月了。自从我娘亲走了,就只有她陪着我!现在,它是除了姐姐之外,我最亲的伙伴了。哦,不!当然还有丝滑。&rdqu;黍离亲昵的挽着子禾的胳膊,并把自己的头贴在子禾的肩上。
子禾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又不能把她推开,只好借机走到一个石头边,慢慢的坐下。
这是一个高高的时钟乳突起,只能容一个人。
黍离只好放开子禾的胳膊。但但是她竟索性坐在地上,双臂伏在子禾的膝上。
子禾心里更囧,便只好漫不经心的再问:&ldqu;这小白到底是什么呀?&rdqu;
黍离&ldqu;嗤&rdqu;的一笑,道:&ldqu;是我养的兔子呀,一只雪白雪白的兔子!&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