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了一番乔装改扮之后,陆宁便直奔福梁州府附近的连连庄赌坊。
赌坊的包间里,坐着陆宁和盛开钥两人。
三十好几岁的盛开钥拿着陆宁递来的顺口溜看了看,说道:“宁兄弟,这都是旧闻了,太后已然知晓了。”
陆宁摘下人皮面具,瞟了他一眼,说道:“唉!近来我费尽心思接近石府,倒是忽略了市井当中的这些事了。不知太后可有查出背后传播的元凶?”
盛开钥说道:“没有。这几句话在一夜之间便这样突然冒了出来,也是极为诡异的事情了。怎么宁兄又想去立功赚赏银了?”
陆宁“哈哈”大笑,拍了拍盛开钥的肩膀说道:“知我者,莫过于钥兄了!这样的事情查起来危险又能立功赚银子岂不是美差一桩?我们不如再合作一次,不知钥兄意下如何?”
精瘦的盛开钥摸了摸两撇八字须说道:“嗯只不过这个事情听说太后已经派霍将军的人去查了。我们冒冒然去插一手,这怕是不太好。”
陆宁说道:“这样啊那我们这次便赚银子赚人脉!我们影子处和霍将军的亲兵卫向来同气连枝。我们查出来以后,直接将结果带给霍将军,让霍将军去太后面前请功。依着霍将军的爽朗性子定能给我们赏银的。这样我们即得了钱财,又讨好了霍将军,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这样一来我们在这朝中也多了个靠山。”
盛开钥的脑袋左右摇了摇,眼珠子左右跟着转啊转。
他说道:“宁兄,你向来都没有这般积极上进过。今日你是怎么了?突然这般发奋了。”
陆宁忽的愁眉不展道:“我的事钥兄是知道的。这朝廷里我也只信钥兄你一个。否则,我也不会在上回拉着你一起立功了。”
盛开钥听到这时,便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陆宁又说道:“如今我在影子处已经是个死人了。唉我死心塌地的为太后办事,太后却以我的家眷要挟我。我也得想想出路啊!我对太后忠心耿耿,也不可能翻了天了。我想来想去便想到了霍将军。如今这朝堂之上,恐怕也只有霍将军的话,太后能听进去一些。我想着我若是让霍将军认可了,或许我的家人”
盛开钥听到这儿时便把他的话打住了。
“宁兄!”盛开钥说道,“我明白你的苦。唉!太后向来就喜欢搞这一套。我们影子处的这些同僚,哪一个的家眷不是被盯得死死的?得了,我们就干这一票!”
陆宁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眼含热泪地递给盛开钥,说道:“多谢钥兄!还烦请钥兄将我最新得来的消息带给小德公公。”
“好!”盛开钥说道。
福梁州府。
知府林弦长刚刚办完了公事坐轿子回到了宅邸。
进了府邸下了骄子,管事林洗磊便迎了上来。
“大人,长南镇的钱老爷求见。”林洗磊低声说道。
“嗯,让他先去书房等我。岭峰呢?这个不孝子,还是不肯回来好好读书吗?”林弦长说道。
“少爷他仍是不肯回来,只不过他似有什么苦衷。”林洗磊说道。
“丢人现眼的东西!”林弦长说道,“你忙你的去,让夫人也别再惦记这个儿子了!”
林弦长回房换了身常服,便直奔书房。
他贴身的仆从林欢喜守在书房外。
林弦长将书房门关好,钱良栋正好转身。
他走上前向钱良栋行礼道:“钱兄,你和徐兄好些日子没来了,你们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