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她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六年,却又在十四岁的时候,被初如海接回府中。
再次回来,府内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仅是外表景物,还有这里的人。
不知不觉间,初如海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刚刚初瑾儿发间别的那根竹簪。
那是徐灵云生前雕刻的品貌最不出色的簪子,但也是她最宝贝的簪子。
这也是徐灵云留给初瑾儿最珍贵的东西。
初如海长叹了一口气,或许,于初瑾儿而言,他这个父亲也算不了什么罢。
初瑾儿失神的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玉面淡拂,杏眼明仁,微睇绵藐,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是不是和当年的母亲也有几分相似?
“小姐,您当真应了这门亲事?如果您再坚持一下,兴许老爷能为您再想想办法,老爷他那么疼爱您……”夏兰站在初瑾儿身后,为她梳弄着刚刚洗好的湿发。
初瑾儿眸底闪过一丝晶莹,嘴角却是带着浅笑,语气淡淡的,“父亲当年把我从云台山接来,不就是为的这一天,如今嫁谁不是嫁。”
她又想起在仙客来时,与那人的一面之交,可笑的是,她竟在烟花之地,与她的未婚夫婿共同竞拍一个青楼女子。
夏兰轻唤了一声“小姐”,眼底又跟着泛起了泪光。
“行了,我累了,去歇息了,头发湿着就湿着罢。”初瑾儿说着就起了身,而后又重新嘱咐了几句:“告诉她们,明日不要叫我,我在房内,哪都不去。”
夏兰面色有些为难道:“可是小姐,二小姐明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