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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无地自容

晨汐,二马,陶子以及陶子的老公等十几好友继续下半场,一群人一起来到了KTV包厢里。二马是出了名的天籁之音,此时正在与其他人火热pk中,看着她那陶醉样,满满的天后气场,不由得感叹这是一位被淹没的歌神。而晨汐则独自躲在角落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手机,手指不停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敲打着节奏,时不时地勾起了嘴角,那感觉,甜甜的。现在,她的脑子尽是关羽乔。  “不是关羽乔结婚,那我是不是可以追求他了?我要不要先问下他是不是单身呢?女生主动告白,会不会变得不矜贵,容易被忽视,因为说明我比较喜欢他。但是,现在能遇到像他这么完美的,简直就是千载难逢。要不,我给他发条信息。”于是,晨汐先在备忘录里打上自己想要的信息。  能不能问你个问题?你现在是单身吗?有没有在追的女生,或者在追你的女生?  如果他回是单身,那我就,晨汐继续打第二条:  那你要不要考虑跟我试看看呀?(这是个建议不是个告白哈!)要的话你就回个好,不要的话你就默默地删除哈,怎么说我也是个漂亮的女生,对吧!  这样写会不会好尴尬呀,可是我写了是建议不是告白。如果他不回怎么办?我们才刚相遇,我是不是在断自己的后路?  想到这,晨汐把打好的字刷刷刷地删除了,然后郁闷的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  可是,想要就得去争取,机会一旦错过了就没有了。刚刚,刚刚,我感觉关羽乔看我的眼神,有点爱意的,是我看错了吗?怎么样才能知道关羽乔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对我还有好感?  晨汐的脑袋开始进入翻滚中,各种猜测涌上心头。就在这时,一只手有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陶子坐到晨汐的旁边,好奇地问:“干嘛呢?一个人傻坐在这搞忧郁,这可不像你呀!”  “在思考人生的难题。”  陶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我现在看上了一个男人,我想要追他,可是,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追到?我想告白,但是我又怕他会被太主动的女生吓跑,你说怎么办?”  “傻瓜,你可以不要主动告白,但是你可以给他些喜欢的暗示。如果他喜欢你,他就会来追你,如果他不喜欢你,那你也不会太尴尬。你知道那男生现在对你什么感觉吗?”  “女生的直觉告诉我,他应该对我有好感。”  “我能说女生的直觉有些时候只是盲目的自信嘛!特别是漂亮的女生。”  看着陶子取笑的眼神,晨汐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你就测试一下罗!”  “测试?好啊,怎么测?”晨汐一下子来了激情,两眼发光的望着陶子。  “你现在用你的手机拍下桌子上的酒,然后发给他。看他的回应。”  “干嘛?要叫他过来吗?今天她姐姐出嫁,估计没空哦。”  “傻瓜,听我的,我老公,就是这样被我收服的。你发照片给他,如果他回了你关心的话语,那就表示他对你是有好感的。”  晨汐半信半疑的拍了照片发送了过去。  果然立刻收到了关羽乔连续的回信。    “在哪里?”  “在外喝酒可不好。”  “把地址发给我。”  “太晚了,我去接你。”    对着信息。晨汐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赶紧把手机递给陶子看。  “哎呀,你看,一句话都没办法写完,可见心里有多紧张,99%的可能性对你有好感了,如果对你没好感,那最多就是发发不要喝太多哦,注意照顾自己哦。你看,立马发,还杀过来,肯定是喜欢你。给他个机会吧!”  晨汐不解的看着陶子,一脸茫然:“怎么给?”  “把它喝了。”陶子从桌上倒了杯红酒,豪爽的说。  晨汐想也没想,立刻拿起酒一口干。陶子把手放进酒杯里,沾了沾酒,然后像洒香水般轻轻的洒在晨汐的衣服上。  晨汐望着陶子,不解的邹起了眉毛:“这是做什么?”  “装醉。”  “装醉?可是这么点小酒我根本没感觉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  “都说装醉了。张晨汐,你怎么在这方面总是这么迟钝,单身果然不怨谁。”  “每个人总有擅长的领域嘛,不过,虽然这不是我的领域,但好在我领悟得快,完全明白你的用意,装醉,行。我这人,唯一在行的就是装。那我现在给他发微信。”  “恩,这就对了。”  晨汐给关羽乔回了信息。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关羽乔的回信:15分钟后下来。  晨汐把手机短信给陶子看。  “你的桃花运终于来了。”  看着陶子兴奋的样子,晨汐的唇边挂起了微笑。不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陶子惊问:“那二马也得走了,不然等会她怎么回去?”  “你是不是傻,你带个那么大的灯泡弄啥呢?你就好好的去试,二马交给我,我保证,把她送回我家。”  “你家?不用,你把她送回我家就好了。”  “我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嘛!”  “不会发生你想象的事,你也知道,我的思想有多古董。”  “行,我晚一点把她送回你家,不会太早。”  晨汐害羞的点点头:“那我先下去了。”  “这么早,不是15分钟吗?”  “这里面闷,我想下去吹吹风。”  “去吧。”  晨汐出发前,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了一杯红酒,然后一口喝光。对着陶子狡黠一笑:“就算装,也得敬业点。”然后拿起包偷偷的走出了包厢。  晨汐来到大门口,柔和的灯光下,吹着习习凉风,瞬时觉得好凉爽,凉爽得好想躺到地上。晨汐沿着小路慢慢往前走,突然想到事情,便掏出手机,给关羽乔发了一条短信。  “我出来了,等会你就直直开,对了,你不也喝了酒,你自己开车吗?那不是酒驾吗?”  “这个世上有种叫代驾,你不懂吗?你不要走太远,路上没什么人,不太安全,我马上到了。”  晨汐看着回信,不由自主地被甜到。  “好。”  然后抬起头看着前方:“等会,我要怎么装醉?怎么问?怎么提示?要不要撒娇卖萌,反悔耍赖,嘟嘟嘴,哼哼鼻?天啊,这些是年轻人的特权,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装嫩?会被打吧!我还是走成熟稳重气质型的路线吧。突然好想年轻十岁呀,那就可以任性放飞自我了,哎,稳重稳重。”想到这,晨汐的脸不由得滚烫了起来,然后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紧张得她顿时有些晕眩。晨汐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停的给自己心理暗示:“我可以的。”  “先练习下醉酒走路的步伐。”于是晨汐扭扭捏捏的开始摇摆,走出s型。她的动作幅度很大,看起来特别有意思。就在她摇摆的时候,突然,一双手扶住了她---关羽乔。  晨汐回头看向扶住自己的关羽乔,此时二人四眼相视,那一瞬间,整个空气都被凝结了。一种飘飘的感觉袭向晨汐,瞬时晨汐的内心又开始激烈的跳动了起来。她的双颊滚烫滚烫的,粉红粉红的,在柔和的灯光下格外迷离,美丽。  看着晨汐,关羽乔出了神。就这样两人深情对视着停留了一分钟。终于,关羽乔回过神来,略微生气地问:“你这是喝了多少酒,走路都走不好,酒气还这么浓?”  晨汐也回过神来,心想着,要装醉,得先说胡话吧!于是,赶紧回答:“我没有喝醉,我还可以喝,我还可以喝。”边说还边对应着动作。但是一说完,就立刻悔得想把自己埋了,三十岁的人了,还真好意思啊!况且这演技也太尴尬了,虚假不只一点点,太丢人了!晨汐默默地低下了头。  关羽乔误以为她不舒服,无奈的的叹了口气,轻声的说:“先上车吧。”于是小心翼翼的扶着晨汐坐到了后座。  看着旁边的关羽乔,晨汐的内心又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  “以后不要这样喝酒了!”关羽乔的声音很轻,却有一种命令式的语调,随后很快的地又转问:“你家在哪里?”  “小鹿美邦76号801。”  “小鹿美邦?” 关羽乔惊讶地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看向晨汐。因为小鹿美邦就是关羽乔一直以来住的小区,自己住在63号,这边是楼中楼区,76号在对面的区域,是单层区。为什么?为什么离得这么近,却未曾相遇过?为什么?为什么离得这么近,却不曾来找过我?你不是知道我住在这的吗?关羽乔在心里深深的责问着,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晨汐看到关羽乔惊讶的盯着自己,连忙解释:“刚搬进来半年左右,因为那时候你说过你父母还有姐姐都在国外,所以,一直以为你在国外。”  关羽乔抑制住情绪,微微的点了点头,便转头看向前方,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无限的伤悲,但是他不敢让晨汐发现,所以努力压抑自己,尽全力的平复心情。  整个车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空气似乎被凝结了。晨汐感觉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又开始紧张。  怎么办?晨汐开始运转大脑,醉酒,对了,醉了,醉了就睡。于是晨汐将头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晨汐被关羽乔叫醒,惺忪的睁开眼睛下了车。关羽乔把晨汐送到了家门口,晨汐掏了半天却找不到钥匙,于是便和关羽乔一起回到了关羽乔的家里。  晨汐坐在沙发上,关羽乔倒了杯水递给晨汐:“来,喝点!”  晨汐接过水,立马放到嘴边,两个眼珠子上下左右的转了一遍,现在这个情况说些什么好?怎么暗示呢?要不,先测试一下是不是单身,先问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有女朋友吧,肯定很漂亮。晨汐开始在脑袋里设计各种问题。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有男朋友吧,肯定很疼你吧?”关羽乔突然开口问。  晨汐一口水喷了出来。  羽乔立即抽出一张纸帮晨汐擦去嘴边残留的水。晨汐尴尬地接过面巾纸,弱弱的说:”我自己来”。心里却不禁疑问,这不是我要问的话吗,什么情况?被抢词了?  “这些年过得很好,我现在单身,男朋友大学毕业后分了。”晨汐脱口而出。天啊,我为什么这么说……晨汐赶紧拿起水杯继续喝水,以便掩饰自己的尴尬。  关羽乔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我现在有个建议,要不要跟我试看看?”  晨汐又是一口水喷了出来,怎么这次的台词还是这么熟悉?  “你是在表演喷泉表示你很开心吗?”关羽乔调侃的问。  晨汐赶紧用手中的面巾纸继续擦去嘴角的水。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晨汐惊呆的看着关羽乔……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缝隙,淡淡的照射在透明的玻璃上,晨汐慵懒的伸伸胳膊,露出甜蜜的笑容。昨夜,晨汐做了个好梦,感受到久违的幸福。她满足地睁开眼睛,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穿着陌生的衣服,睡在陌生的床上。  “天啊,怎么回事?”晨汐猛然的坐起来,她仔细的观察房间:“这不是关羽乔的房间吗,我怎么在这?”  “难道刚刚的梦是真的?昨天关羽乔真的跟我的告白了?但是,为什么那么像梦境呢?告白之后发生了什么?我答应了没有,为什么后面的都不记得了?”晨汐经常做梦做得太真实了,以至于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她烦恼的抓乱自己的头发。  “可是,我在这里,应该不会是梦啊!”  “啊?为什么我穿着关羽乔的衣服?”晨汐这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应该不会吧?”  晨汐爬了起来走下了楼,此时看到关羽乔正在厨房里。关羽乔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晨汐走到了他的正前面,吞吞吐吐地问:“昨天,我们有发生什么事吗?”说完这句后,晨汐突然刷刷刷的脸红一片。  关羽乔边做着边回答:“昨天,昨天你在车上睡着了,我怎么都叫不醒你,只好背着你到你家门口,可是你的包没有钥匙,你嘴里又一直嘀咕着要来我家,所以我就把你背回我家,你全身都是酒味,所以我就给你换了身衣服,让你更好睡,怎么样?我贴心吧?”  “我睡着了?那,就你说的那样,没有其他了吗?比如,我们还有没有说一些什么话呢?”晨汐委婉的问。  “我也想跟你说些什么话,可是你睡得很深,要不是看你还有呼吸,估计我都要送你去医院了。”  关羽乔是想说我睡得像死猪一样吧!原来,告白果然是梦。难怪后面发生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估计是醒了,我就说怎么抢我的台词。想到这,晨汐愁眉苦脸的的垂下头。  “我只是单纯的帮你换了衣服而已。”关羽乔误以为晨汐生气,急忙解释。  晨汐心情低落的点点头,心里默默嘀咕着,就是没发生什么事才让人失望,告个白多好。  “我把早餐做好了放桌上,你先去洗刷一下,新的牙刷都在柜子里,跟以前一样。洗好了,过来吃,我有点急事,要先去公司一趟。晚点我会找你。”  “额,没关系,我现在直接回家就行了,反正都在同一个小区,我跟你一起出门吧!”  “我早餐都帮你做好了,你要辜负我的心意吗?就算是,美食也不可辜负哦!”  晨汐听了点点头,而后走进洗手间。  看着晨汐的背影,关羽乔不由自主弯了眉毛。昨天那甜蜜的一幕浮现在眼前:  回到家里,关羽乔轻轻地把她放在沙发上,刚要起身,朦胧中的晨汐拉住他的手。关羽乔反坐在沙发上,与晨汐正面相对。  晨汐的眼睛朦胧的开开闭闭,手不由自主地摸着关羽乔的脸蛋,嘀嘀咕咕的对着关羽乔说着:“小哥哥,长得真帅!真的好帅!”然后双手抱着自己的脸蛋,抱怨的说:“真的好几年没有亲吻了,好想亲吻呢!”说完,便放下自己的双手,闭上眼睛,嘴不由自主地靠近关羽乔。  就在离关羽乔的嘴唇0.1cm的距离时,晨汐的头“碰”一声靠在了关羽乔的胸口上---睡着了!  关羽乔无奈且失落地闭上了双眼!    晨汐洗刷好,走了出来,此时关羽乔已经出门了。晨汐坐到椅子上。餐桌上除了丰富的早餐,旁边还有一盒精美的巧克力,夹着一张漂亮的书签!晨汐拿起书签,只见上面写着:祝贺我们相遇!  简单的几个字,却温暖了晨汐的心。因为关羽乔竟然还记得她的最爱--巧克力,记得,果然是人生最美的礼物。  晨汐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此时,她正在感受“心动”的感觉。因为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晨汐差点都以为自己看破红尘了。这一刻,她仿佛闻到了自己青春的气息。  晨汐拿起筷子开始品尝关羽乔为自己做的美味,正吃得津津有味时,突然门开了。  听到了开门声,晨汐回过头,脱口而出的问:“你不是这么快回来了吧?”然而一转身,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出现在眼前。  “你是?”  “你是?”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您好,我是路晨,乔的女朋友,请问您是?”  “女朋友?关羽乔竟然有女朋友了!”晨汐瞬间愣住了。眼前的情景,竟不知道如何应对,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自己像是被关羽乔私藏的小三一样,尴尬尴尬太尴尬,好想把自己变走。  “哦,您好,我是张晨汐,关羽乔的--表姐,我也住这附近,他早餐做多了,让我过来帮忙吃一点,恩,我吃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身上穿的衣服,晨汐回过头,微笑的解释:“对了,做汉子做习惯了,比较喜欢穿大一点的衣服,舒服,所以让关羽乔帮我顺便我买了几件同款。”说完晨汐便转身,尴尬的走了出去。  出了门口,晨汐靠到旁边的墙壁,头不由自主地往上面轻撞了几下。她的心中有说不出的郁闷和失落。感觉自己像是落荒而逃的人,为什么?其实,两人也没做什么?关羽乔不过是送她回来,借了个地给她睡了一宿,然后做了个早餐给她吃。朋友之间这不是很正常吗,可是,为什么心却虚得要命?因为,因为,自己心动了。  “哎呀,我的衣服好像还在里面,关羽乔女朋友看到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天啊……还有,吃完也没收拾……哎,我还是先溜吧,越解释越虚伪。”自言自语完,晨汐再次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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