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殿中大门紧闭,里面时不时传出惨叫,梦瑶守着大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北堂镜顾忌梦瑶怕是没见过这等场面,特意让她在门外驱散想要打听的人。
徐嫲嫲听说梁娇娇被王妃带走了,就一直守在琼华殿附近,可惜围的铁桶一般,她也只能干着急,早就全说过梁侧妃要收敛脾气,如今被人抓到把柄,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刑罚还在继续,梁娇娇已经昏了四次,都被冷水泼醒了,此刻她多希望北堂镜能给她一个痛快,这些刑具她尝到了五种,半条命就已经没了。
“去,换杯热茶。”
北堂镜依然稳坐在梁娇娇面前,看着她从歇斯底里,到现在话都说不出来,很有成就感。
嫲嫲们还在继续,一根针一根针的插进她的十指,又插进她的脚趾,面上丝毫没有同情,这些可都是漠北太后特意给北堂镜带过来的,都是漠北皇宫的老人,辣手无情,无亲无故,只听从太后的命令,现在给了北堂镜,就知听从北堂镜的吩咐,在残酷的刑罚也不曾眨过眼睛。
“好了,给她喂点米汤,吊起来,别叫她死了。”
嫲嫲们停下手,针还插在她十指脚趾,就这样被重新吊了起来。
碧瑶把门打开,示意梦瑶可以进来了。
徐嫲嫲一看门开了,知道结束了,但梁娇娇生死未卜,贸然前去,只能是被打发回来,现在要想办法救梁娇娇出来,转身走了。
夜半十分,一人蹑手蹑脚的溜进琼花店,在院中一阵搜索,最后锁定了一个废弃的房屋,轻轻推开门,借着月光看到房梁上吊着一个人,上前小心查探:“小姐?是小姐么?”
那人虚弱的开口:“走、走啊。”
这是屋里突然灯火通明,北堂镜就坐在她们身后,旁边站着碧瑶和四个面无表情的老嫲嫲,北堂镜拍了拍手:“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徐嫲嫲啊,本公主等你好久了。”
徐嫲嫲连忙的转身,看到北堂镜一脸阴狠的看着她。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妃饶命,如果小姐有得罪的地方,老奴愿替她受过。”
“放心,本公主忘不了你,这不特意在等你么?”
徐嫲嫲回头看向梁娇娇,刚才屋里漆黑没看清,这才看到她浑身赤裸,伤痕累累,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心疼的不得了,从小看着她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罪。
“去吧,把今天梁侧妃受的刑罚,让这位徐嫲嫲也感同身受一下。”
“王妃饶命啊,虽然小姐平时是骄纵了些,可是并没有坏心,只要您肯高抬贵手,日后绝不会跟您争的王爷的宠爱。”她看出北堂镜是动了杀心,连忙求饶。
“哦?只是骄纵了些?没有坏心?”徐嫲嫲赶紧抬头看向北堂镜,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连连点头。
“是啊王妃,您就发发善心,老奴带着小姐远走高飞,绝不会让您看见。”
她知道这个王妃手段了得,眼下已经是败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命要紧。
“本公主怎么没看出来徐嫲嫲还有这张能说会道的嘴?以为你就会耍鞭子呢!”
徐嫲嫲听得云里雾里,心里感觉不好,王妃不会这么轻易放她们走。
这时梁娇娇用尽力气说道:“她是,她是丑奴。”
徐嫲嫲震惊的表情就犹如刚才的梁娇娇,浑身哆嗦,看向北堂镜。
“王,王妃,老奴狗眼不识泰山,不知当日就是您,您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