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七点多,苏徵回了趟家。
下午的阳光充沛,虽然温度合适,但她走着走着,也出了些汗,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她画了个简妆,把礼品袋里的另一个盒子拿出来,摆在桌上,出了门。
苏徵的家在老小区,离闹市和青涩都不远。
夜里的风降了温度,把她刚刚洗澡的温度都吹散了一些。
黑暗会吞噬一些喧闹的声音,越朝着灯火通明的地儿,声响越大。
离开夏家的照顾,她和夏尤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着了。
也是怕她出事,夏尤才请了她去过生日,想看看她怎么样。
苏徵走得慢,青涩在闹市的正中央位置。霓虹灯在夜市中交相辉映,印的那几个字格外显眼。
青涩是一个类似酒吧性质的。未成年不能够进去酒吧,它就打着的幌子,做着酒吧的生意。里面鱼龙混杂,各类人都有,最多的是青年人一样的混混,痞子,不学无术,借酒度日。
她曾经也在里面做过一段时间的卖酒小妹。
夏尤爱喝酒爱闹,地点离他请的人都近,苏徵并不奇怪这一地点。
一进门,大厅的音乐卷着她的耳蜗,轰炸她的听觉。迪厅舞台中央,有几个身材不错的小姐姐在跟着音乐跳舞。
她穿的干净,皱着眉,往一旁的路走着。
很久没有这种不适应感了。
角落里,一个中年男人揣着啤酒瓶,斜盱着苏徵离开的方向,暗自说了一句脏话,眼神隐晦难测。
那口型对比是他妈的。
二楼相对于一楼来说安静些,偶尔能听到一楼迪厅的声音。她推开202的包间,已经有人在房间中央拿着话筒唱歌了。
她迟到了。
夏尤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唇角咧开的小虎牙露着,黑色的短发张扬放肆,耳钉随着闪光灯的照耀有一下没一下的闪着。
他侧目,姣好的面容看着他,不明情绪。
瘦了些,又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