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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意是被时思南亲自送去南城的,没办法,阮烟的话时思南是拒绝不了的。
“小姑父在这里停就可以了。”阮知意坐在后座上,突然出声。
这里离学校门口还有一定距离,却也不算远,走过去约莫五分钟左右,时思南问:“是有什么要买的吗?”
阮知意摇头:“有点晕车,我想下去走一走。”
是实话,不过也有其他原因。比如,时思南的车太高调了,而她低调惯了。
时思南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稍稍发白,便问:“要买晕车药吗?”
阮知意摇头,对他笑了笑:“下去走一走就好了,谢谢小姑父。”
时思南应了,帮她开了车门,阮知意轻声对他道谢。
不远处的书店,女孩倏地站在原地,手里的书被她弄得皱了。
路西洲一夜没睡,一回到教室便开始补觉。他成绩好,脑子也好,品学兼优的学生总是分外得老师的青睐以及偏心,尤其是数学老师,对路西洲的喜爱程度尤甚。分明是看见了也当作没看见。
路西洲和阮知意的位置在最后一排,后门的阳光直直的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却也刺眼。
这节课是自习课,班里安静,不过偶尔也会有同学小声交谈题目的声音。
路西洲趴在桌上,侧着头睡,那张漂亮的脸对着阮知意。大概是睡的不舒服,又或是阳光太刺眼,他皱了眉,眼底的乌青压在眼底,刘海垂下来,他皮肤被阳光照着,皮肤白得有些透明,看着有种脆弱的美丽。
阮知意手里握着的笔停了下,她扯了张纸,低头认真的写着什么。
何昊霖坐在座位上精神恹恹,昨天睡得晚,哪怕已经睡了两节课还是觉得困。昨天钟苏歆大半夜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做噩梦了,想听听他的声音。他起床气重,本来要挂的,可是听到她可怜兮兮的声音,心偏偏该死的软了,愣是陪着她耗了两个小时才睡。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趴下去继续睡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下。
桌腿边有一个纸团躺在地上。
何昊霖顿时火气起来了,谁敢用这玩意儿砸他?
有种就单挑!
他猛地回头,眼睛凶的要死,结果就对上一双温温柔柔带着歉意的眼睛。
炸毛的何昊霖:“……”
他一下子就笑开,孩子气十足。
真的,不是他怂,是他单挑不过,要是动了阮知意,那他就离西天不远了。嗯,被他哥亲手送上去的。
阮知意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对自己笑成这幅模样,还是客客气气的笑着,她指了指窗帘。
何昊霖了然。
应该是觉得晒,他果断拉了窗帘。
然后他就看到阮知意看向路西洲,见他眉心的褶皱松开才把目光移向何昊霖,用无声的说了句谢谢。
刚醒来就被塞了狗粮的何昊霖:“……”怎么他这手就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