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洛怀冷冷地盯着那张脸,然后蹲下了身,语气却无比平静:“检查她身上的伤。”
“是!”
两名弟子照做,其他人看着死去多时的秋银,纷纷低语起来。
“秋银师妹修为不差,怎么会死在这里……”
“就是,听说下个月她就满十八了,之前与伏澜城的陆言七有婚约,下个月就要结为道侣,唉……”
“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过秋银师妹离我们这么近,我们却没有发现…是不是魔族……”
你一言我一句,倒是有人想到了魔族。也有人替并洛怀难过起来。
“并师兄一直把秋银当妹妹,现如今并师兄心里一定不好受。”
并洛怀从刚才除了让人检查秋银的伤口外就一字不发。那两个弟子缓缓地抬起了脑袋,看着并洛怀。
“有什么发现?”
围边的子弟让开了一条道,红衣少年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紧接着是伏澜城的人也跟了过来。
瀛沄看着湿漉漉已是死人的秋银,还是忍不住有些厌恶地拉开了点矩离。并洛怀收回了目光,对那两名弟子道:“可发现什么?”
其中一个弟子看了眼一旁的瀛沄,瀛沄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人迟疑地说:“上边…似乎是若水的痕迹……”
若水……
瀛沄瞳孔骤然一缩,人惊愣在了原地。
“唰”
也不知道谁先拔了剑,桁天宗的弟子与麟月宗的弟子持剑对持,九人挡在了瀛沄面前。
气氛一下子僵持,隐约有些火气味。瀛沄扭头看着那名弟子:“若水的痕迹?”
众所周知,若水是瀛沄的佩剑。
那名弟子十分肯定地道:“秋银师妹身上的伤口,是瀛公子你的若水剑所至。”
不待瀛沄再次开口,并洛怀已经站了起来,看着瀛沄:“瀛少爷可否借若水一视?”
瀛沄脸色一冷,“并洛怀,你这是何意?”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桁天宗的人怀疑人是瀛沄所杀。以瀛沄的性子,最厌恶旁人质疑。
沈唯算是明白风朔槐为何先杀秋银了,秋银之前与瀛沄闹了那么小的不愉快,虽说这点不足是瀛沄杀人的的借囗,却会成桁天与麟月内杠的导火线。
沈唯开口说道:“以几道若水的剑伤,不足以证明人是瀛沄所为吧!”
风朔槐轻点了下头,饶是有些可惜:“可是瀛沄不肯拔剑啊。”
这一分钟,她怀疑风朔槐在人的剑上做了手脚。
风朔槐淡淡一笑,沈唯又问:“若他拔了剑,若水剑上……”
未等风朔槐给出答案,镜相里的瀛沄先一步做出了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