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克斯看着布雷斯的背影悄声问道“他真的是司长的儿子”
夏洛克勾了勾嘴角,并没有接话“魔法部的目击证人倒是很有意思……”
唐克斯的兴趣马上就转移到了怀特身上,完全忘记自己刚才的问题“是吗?我也觉得。”
怀特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对上夏洛克的眼神时表情僵了那么一瞬。
“你看,他的袖口都是泥巴。”唐克斯嘀咕,“要是我妈妈看见了肯定恨不得用清理一新把他给拾掇干净。”
夏洛克深有同感,但他选择移开目光不去看怀特。
“他是怎么说的?”夏洛克问。
唐克斯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把魔杖搭在手腕上把玩着,变回紫罗兰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有点暗沉“无非就是路过然后被布莱克弄昏了这样的话。这灯光真暗”
但看怀特的样貌只会觉得这位巫师饱经沧桑,他半秃的头发和紧锁的眉头昭示着他生活的不顺,鞋帮和衣袖上的泥渍暗示着他的颓唐,那双龙皮长靴看着也让人觉得有着浓重的年代气息。
夏洛克瞥了眼警局大厅里的白炽灯,其实巫师到现在还是更喜欢用蜡烛照明,个别富裕家庭或许会施魔法放大珠宝的光泽他们把珠宝镶嵌在蜡烛灯座上。
但到底珠宝不是光源,夜明珠这样的东西也只存在在神话里,更没有哪个正常家庭用预言的水晶球照明。
夏洛克的眼神只在白炽灯泡上停留片刻,接着就发现布雷斯正和威廉梅勒往这边走来。
梅勒对于部下来说是法律执行司有史以来最具有领导力的司长,平时在魔法部能跟他自在聊天的人除了福吉也没有几个了。神秘人最有影响力的时期梅勒并没有显山露水,但他一直是魔法部的中流砥柱,在那个年代保持中立不站队不仅仅是一件考验智商的事情。
然而这位司长跟扎比尼夫人的结合也让不少人感叹英雄难过美人关。
尽管司长比扎比尼夫人大上三岁,但一直专心事业的他并没有家人。有段时间唱唱反调的主编洛夫古德先生还在一篇名为纸牌屋的文章上断言梅勒先生多年未有家庭的真正原因就是他的内裤是彩虹色的
也就是说这位有史以来最具执行力的司长是个同志。
当然不是苏联人的那个同志,而是lgb的代称。
没过多久唱唱反调就遭受了创刊以来最严重的封杀。
至于这样不入流的杂志如何在魔法部部员之间传阅至今还是个迷。
梅勒迈着整齐的步子走到夏洛克跟前,他一板一眼的态度跟巴蒂克劳奇有几分相似。
“年轻人,你好。”梅勒先生伸出右手,他的指甲修剪的很圆润,手上带着薄茧。
夏洛克伸出右手与他相握,象征性意思了一下待松开手的时候却发现梅勒司长正盯着他的脸看。
“你是谢默斯斯图尔特的儿子”梅勒道,“你跟你爸爸长得非常相似。”
相似到他对这张脸甚至摆不出虚伪的客套态度。
夏洛克不是很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反复重复这套说辞,谢默斯是很厉害没错,但不代表他夏洛克就一定得生活在他的阴影下。
“很多人这么说。”夏洛克勾唇客套地笑笑,随后将话题转移到怀特身上,“请问那位是……”
布雷斯抢白道“今天上午出现在魔法部的目击者怀特先生。”
梅勒不喜欢有人在他说话前插嘴,因而皱了皱眉头,但是为了摆出好父亲的形象在夏洛克面前还是努力做出和善可亲却又作风干练的官员模样“布雷斯,你和这位斯图尔特先生是朋友吧?”
布雷斯看着夏洛克。
夏洛克莫名点点头,出于客气还是这样承认了。
梅勒扯起面部肌肉僵硬笑了笑“我还以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不会有友情呢。”
夏洛克蹙眉,这人倒是把他的消息打听的够仔细。
“不过也是,斯图尔特家族历代都是拉文克劳嘛,世事总有意外。”梅勒见两个孩子都没接话又自顾自圆回来,但是他的潜台词听着让人并不舒服就是了。
布雷斯不明白为什么梅勒面对夏洛克的时候会有那么明显的敌意,想到那天壁炉里谢默斯斯图尔特的脸,难不成梅勒跟夏洛克的父亲有过节
谢默斯很少在家里谈及魔法部的官员,毕竟他只是挂名职位,更多的时间他还是待在研究所里。夏洛克也对梅勒的态度并不在意,但眼看梅勒并没有愿意告诉他关于目击者怀特的事情,夏洛克觉得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单看着浪费时间了。
他的口袋里还有封信。
夏洛克跟梅勒继续客套几句之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布雷斯紧随其后。
“他是个怪人。”布雷斯快步跟着夏洛克,在他身边悄声道,“经常莫名其妙。”
夏洛克摇摇头,褐色的眼睛微眯着“或许这样说你的父亲不太好,但我个人建议你在他喝酒之后适当保持距离。”
布雷斯诧异“他最多只在晚宴的时候品品红酒。”
夏洛克耸肩“都说了只是个人建议。”
像威廉梅勒这种控制欲强的人一旦失控所做的事情往往超出正常人的承受范围。
夏洛克看了眼一直跟着他走出警局的布雷斯“你什么时候回去”
布雷斯停下脚步“大概得等梅勒先生走的时候吧。你呢?”
夏洛克摇摇头“暑假有一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