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陈长安身体应声倒飞,手中长剑虚影消散,嘴角涌出猩红血液。
他的身体重重的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之上,那巨手消散,但是其中所蕴含的灵力却是瞬间冲入陈长安的体内。
那些灵力疯狂破坏着陈长安的身体。
陈长安感觉五内俱焚,连忙催动天魔经开始吞噬化解体内的狂暴灵力。
不远处棕袍中年感觉手背一痛,竟然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血口,一缕缕血迹流出。
他皱了皱眉,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承灵初境的修士给伤道。
他随手拭去手背的血迹,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陈长安身上,道:“你的天赋真的不错,可惜走错了路,今日便要死在这了!”
“走错了路?”
陈长安笑了,嘲讽道:“若今日你我同境,那便是你们走错了路!”
棕袍中年冷哼一声,道:“冥顽不灵,得罪我云州道宫那便是走错了路,你就是再强,云州道宫也能诛杀你!”
话落,他的手中赤焰升腾而起。
“云州道宫莫不是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一道浑厚的声音在唐府上空炸开。
这声音仿佛来自九霄之上,一字一词似天雷般震耳欲聋。
当这道声音响起,这一方天地的风挺了,云止了,草木不在摇曳,仿佛天地万物在此刻都被他所震慑。
棕袍中年手中的赤焰骤然熄灭。
他的面色瞬间一沉,感觉体内的灵力都被压制而住,无法调动,抬头扫视四周,却发现不得说话的主人是谁,只能对空道:“不知哪位前辈对我云州道宫不满,尽可出来直言!”
能够在无声无息只见将他的灵力压制得无法调动,这修为绝对稳稳超过了他。
养神之上是归一境。
但他隐隐感觉,这声音主人的境界甚至比归一境还要高。
他看着四周的天地,心中升起一股无力之感,这种感觉他只有在面对云州道宫的几位宫主时才能感受到。
“你不配见我,就算是你们那十二宫主也不配,回去告诉苍月,这云州你们道宫说了还不算!”
那道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棕袍中年面色发黑,看着面前死寂的天空,道:“阁下未免太托大了,竟敢直呼苍院长的大名,莫不是真的没将我云州道宫放在眼里?”
“对,就是没放在眼里,云州道宫算个屁啊,你们这些屁崽子可以滚了!”
那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丢下一声。
这一声话落,一股恐怖的威压从天而降。
棕袍中年感觉身上仿佛压上来一座万丈大山,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走!”
棕袍中年回身看了一眼寒星宇众人,强顶着四周的巨大压力,吐出了一个字。
一行人带着三具尸体,灰溜溜的逃出唐府,仿佛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
“今日之事云州道宫记住了,希望阁下到时候还敢这么说!”
棕袍中年走出唐府,感觉身上的压力一轻,当即抬头道。
“滚!”
一个字带着恐怖的声波从天而降。
棕袍中年感觉胸口一震,身体直接倒飞而出,将不远处的石墙砸得四分五裂。
土石横飞,烟尘滚滚,直接将棕袍中年淹没。
“明执事!”
一众云州道宫的弟子见此惊呼上前。
棕袍中强忍着和胸口的剧痛,口中含着血迹,双目狠毒瞪了一眼唐府。
“走!!”
这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憋出来的。
很显然,身为云州道宫的执事,他还从未如此屈辱过。
他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定,待离开这条街便将消息传給宫主,一定要那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云州道宫一众弟子扶着他与寒星宇,向着寒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