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苗边哭边嚷嚷:“秦霄哥哥要成秦霄爹爹了,豆宝不要啊!”
洛鸣山走了过来,蹲下身戳着小豆苗的脑袋,这一路上他早已看出秦霄对落雪有些特殊,他俩的关系定然不同寻常,可他并不知道小豆苗对秦霄倾慕有加,便只顾自己道:“原来你叫豆宝啊,我叫洛鸣山,是你秦霄爹爹的同门,虽然我叫他一声师兄,可我比他还先入古月门数月。”
小豆苗一听洛鸣山也称秦霄为它的“秦霄爹爹”,而秦霄本人只是笑着望向落雪,它一伤心,哭得更厉害了,叫洛鸣山看了心疼不已。
落雪面上一红,厉声道:“豆包你别瞎说,什么秦霄爹爹,他才不是你爹爹。”
“我叫豆宝,说了多少回了,我叫豆宝,疯丫头你不是我亲娘,我讨厌你!”小豆苗扑腾着离开落雪的怀抱,可它虽说是妖,毕竟也是个小姑娘,伤心时身边没有一个人来安慰,是很可怜的。
它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秦霄已经不是它的秦霄哥哥,落雪也不是个好人,它只好梨花带雨地瞧了眼洛鸣山,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洛鸣山被它瞧得整颗心都化成了一汪清泉,连忙将它抱在怀里,任它鼻涕眼泪一把一把,胡乱地在他身上抹。
小豆苗哭得累了,在洛鸣山的怀里睡了过去,此时的洛鸣山,抱着小豆苗背依着树干,觉得这荒郊野外似乎比自家红砖绿瓦、金碧辉煌的府邸来得都要好,这小家伙简直我见犹怜,这世间竟有如此可爱的小妖,他那往后要怎么捉妖?
落雪头疼不已,倒不是因为小豆苗在别的男子怀里睡去,而是它方才喊的那一声“秦霄爹爹”,它是从何处看出来秦霄对自己有意思的?又是怎么会这样轻易地放弃心中所爱?
她无奈地叹息,原来妖也薄情。
秦霄又将酒壶递了过来,问她:“你竟然连一只妖也骗?”
落雪抬眸,有些不解,她何时骗过小豆苗了?
“人怎么可能生出一只妖?既然生不了,又何来亲生的一说?”秦霄在她身边坐下,背靠着结界屏障,双腿舒展开,闲逸地同她说起话来。
落雪摇头:“我并未同它说过,它是我亲生的,我只说过,亲手种出来的便如同亲生的一样,虽然它认了我这个娘亲,可你并不是她的爹爹,所以…你别误会。”
秦霄听出她言语间的怯意,又笑了,不同于往常那般看她笑话时那样,眸中似有什么在闪烁,瞧得她又觉面红耳赤,连忙扭过脸,不去看他。
“喝一口吧,这是九重天上的云霄珍酿,喝了能保你一夜好梦。”秦霄将酒壶递到她唇边,她双手接了过去,捧起来便仰头喝下一大口。
这云霄珍酿只需喝上一小口,便能让寻常的凡人酩酊大醉一整日,她倒好,这一大口喝下去,恐怕能让她醉上七天七夜,也罢,睡了也好,他便不必去寻食物了。
落雪觉得眼前模糊起来,一时睡意来袭,她趴在身侧的石墩上,不多时便睡了过去,这一睡便睡足了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