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看了韩信一眼,这个问题似乎让他的眼睛恢复了一点生机:“公子,陈平假冒成你跟我一路到这里,就是要骗得天书,窥视天机,结果像天书预言的那样,他被天杀死了!”
一个人身怀拜将榜,还看到了天书,那还了得!在后世的游戏里,这就是开了超级外挂的行为,不删号无以谢天下啊!
怪不得直接是“天杀之”的结果,还殃及那么多无辜。
现在想想,韩信其实也有点后怕,那假冒版陈平还好及时跟他们告别,再待一起的话,没准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殃及池鱼”呢!
“张公子,你还能走路么?那个陈平也是假冒的,走,我带你去看看真的陈平。”韩信心里念头乱转,又多了一团乱麻,但不敢忘了真人版陈平还在路边奄奄一息呢。
“什么?!那个陈平也是假的?”张良眼中似乎又多了一些生机,思维也活泛起来,“这么说,天书也可能有错的?错认为他是陈平?”
韩信摇摇头,心想高智商的人钻进牛角尖真是无可救药,连他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居然还绕不过去,但还是耐心解释道:“天书要是能认错,这会死在天杀下面的就应该是韩信了吧?我猜这天书给的名字只是你知道的名字,它认准是那个人就行了,那个人伪装成你知道的陈平,它就给你显示陈平,伪装成你知道的韩信,就给显示韩信,多简单。”
名字只是一个符号,真正认的是人本身,这才是天书最可怕的地方。
精确、冷酷,才不会有差错。
但韩信这么说着,其实心里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尤其关心那是不是白雪!他记得昨晚是跟白雪上了床了的,但白雪什么时候走的,他却并不知道如果白雪手脚快点,是赶得及化装再来骗张良的!
白雪虽跟他非亲非故,但两次床第之实,却让为人比较传统的韩信不自觉地给自己加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感。
当然此刻围绕着他的谜团已经够多了,只能先祈祷白雪不会那么神速跑来骗天书看……
张良已经捂着受伤的左手,后背抵着大槐树,艰难地站了起来,他再看了一样被烧成一片焦土的临风客栈,叹口气道:“韩公子,我们走吧?”
“等等,我看看你的伤口。”韩信那细致入微的眼力再次让他能轻而易举地发现问题的焦点所在,“张公子,可否告诉我,你如何在这客栈外,如何受伤的?”
张良把松开捂着伤口的手,道:“夜风清凉,我习惯在饭后出门步行,正好躲过一劫,但还是被飞来的东西划伤了。”
韩信脑海中马上浮现一个年轻女子独自走出客栈在周围晃悠的场景,这画面太美了有点不够真实她就不怕美色动人,招蜂引蝶的,哪家山大王要请去做压寨夫人么?不过想是这么想,信还是这么信了,但他凑过去再仔细看看那个伤口,却是被利器所伤,直接划破的,很长但很细的一个豁口相对于这么大的口子,流血量可说是不多的。
这个时代,韩信能想到形成这种划伤的,估计只有碎瓷片。火流星击中客栈,引发大火,流星落地的撞击能量产生大量杀伤性的碎片,把在外头闲逛的张良划伤,是有可能的,但碎瓷片不会形成那么细的豁口,血没那么好止住!
“那还是很幸运的,我们快走吧,官府很快会来人,撞上就不好了。”韩信搀起张良,朝着通往下相县的官道走去。
那个伤口让他有更多的联想,比如他想到张良刺杀秦始皇,那个“力士”和那个会爆炸的“铁锥”。这个临风客栈要说是被一枚重炮或者燃烧弹击中,张良那个又长又细的伤口就像是弹片划伤的效果了,但此情此景,值得怀疑的人太多,他知道不是怀疑张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