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书立即走了过来,离林酒酒只剩一个身子的距离时,马突然躁动不安,白景书一时间愣在原地。
白景书面色复杂,开口道:“它不喜欢爷?”
“烈阳它不喜欢被打。”
白景书一听只是一个照面,自己千辛万苦寻来的马就这么被一个眼前这个小姑娘征服了,连名字都取好了,顿时炸了。
“那是爷的马!”
“我知道。烈阳喜欢这个名字。”
白景书看到少女说出“烈阳”二字时,马儿明显的乖顺,混迹军中的脏话直得往肚子里咽。
“忘恩负义的东西!”白景书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像是察觉到白景书在骂它,马儿哼哧两声。
“七爷看,烈阳很通人性呢。”
白景书看着马儿桀骜的模样,心里面暗搓搓骂了句“色令智昏”。
“烈阳,我可以上来吗?”
白景书猛地看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带着调笑开口道:“喂。小神医你叫什么?”
林酒酒刚刚坐到马上,安抚的摸了摸马儿的鬃毛。
“七爷对我有兴趣?”
“有点。”
白景书像远处招了招手,随后有人牵上来一匹马。
“来,和爷赛一场!”
“皇宫里面赛马?”
白景书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看的人眼前一亮。
白景书单手拽着缰绳,神情慵懒。“父皇准了爷在皇宫里弄个马场。现在这里就是爷的马场!”
随后扭头看着林酒酒,“那个小神医,来一场?马随你挑。”
“没有彩头的赛,我不比。”
“啧。真挑。”,白景书接过马鞭,道:“得,赢了你七爷,烈阳送你了。”
“七爷!”
文章有些难以置信,七爷多宝贵这匹马他是知道的。
为了这匹马,七爷可是熬了整整两日没合眼,才将这匹马带回宣陵。
眼下说送人就送人了?
“爷的话你有意见?”
白景书轻蔑的眼神看的文章心里发毛,低下了头。“爷的马自然是爷做主。”
看着底下装鹌鹑的众人,白景书面上不耐,一个马鞭抽到空地上,响起一道风啸声。
“去,开个赌局。赌赌爷和。”白景书看向一旁的林酒酒,又道:“你叫什么。”
“九歌。”
“赌爷和九歌胜负!”
白景书细细打量着林酒酒,“你不换马吗?”
林酒酒拿起绣带缠起广袖,道:“我相信烈阳不会把我颠下去的。”
“呵。别怪本殿下没提醒你。伤了惨了又或者,”白景书凑近了些,语气颇为恶劣的说:“又或者死于马下,都是你咎由自取。”
林酒酒拆下发钗,扔给一旁的庞公公,“就当我的赌资吧。”
李平看着林酒酒去了繁琐的发饰,飒爽的模样。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心中如激烈的鼓点,耳根染上了不易察觉的红晕。
白景书在马上就抛弃了平日里皇子的架子,张扬肆意,爽朗的笑声贯彻整个马场。
林酒酒拍了拍马儿的头,说:“该我们了。”
白景书扭头看向身后的林酒酒,不由得眼眸一亮。
少女衣带当风,眼波明亮。一瞬间“平庸寡淡”“安静祥和”全都褪了干净。